顧銘有聽到風雪的問話,但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吟一首詩,送一個人,多麼溫馨而詩意。可是,這需要對的時間,對的情感,以及對的人。就目前而言,顧銘想不出能送給風雪的詩。或許,用嘗試去想該送什麼詩給她的時間,去努力把那一聯風的輪迴對上,顯得真實一點。
回到宿舍後,楊雷認真問:“銘,你是不是對陸思動了心?”
顧銘搖頭,嘆息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月下的她,好美。美到砰人心魄,讓我情不自禁般,讀出了那一首《月出》。”
楊雷聽不懂這些精美的句子,直說:“銘,恕我直言,在我看來,風雪更適合你。”
顧銘問:“為什麼?”
“因為,不管你做錯什麼事情,她都會原諒你。你可記得,最初之時,你對她什麼態度?不僅惡語相向,不止一次把她晾著,甚至還有過肢體上的攻擊行為。她都緘默不言,沒有抱怨,沒有苛責。莫非,你覺得她本性是個寬宥的少女?錯,大錯特錯,女孩生來就不寬宏,只有在她在意的人面前,才會乖巧寧靜。”楊雷凝著眉,苦口婆心勸解。
顧銘就說:“雷,我忽然發現,這方面的事情,任何人都要比我懂的多,也看的清楚的多。”
“對你來說,早已深陷局中,而我不同,是看客,旁觀者清而已。”楊雷搖頭否認。
顧銘沉默著點頭,安靜躺在床上,不動聲色,仔細思考這個深奧問題。不覺間睡著了,略顯放鬆的睡臉上還映著迷茫之色。
次日,顧銘再度被《同桌的你》驚醒,穿衣,起床,刷牙,洗臉。
“今天不用早操,也不用上早自習,可以多睡一會,到早餐時間再叫我。”楊雷隱隱感覺床頭坐了個人,張眼看了一下,是顧銘,便迷迷糊糊說了一句。
直到早餐時間,顧銘叫醒楊雷,同時問出早已如鯁在喉的問題:“雷,如果說,我做出了你不希望看到的選擇,你會不會不開心?”
“不會,你做任何選擇我都秉承尊重態度。”楊雷揉了揉睡眼,做肯定回答。
待楊雷洗漱好,兩人一起下去吃早餐,沒等萬澗。
食堂排隊時,碰到了陸思,顧銘和她對視,卻也難以張口說話。艱澀的氣氛持續好久後,陸思率先開口,說:“早。”
顧銘順著回答:“你也早上好。”
“昨天……”陸思遲疑著,終是凝著美目說出心頭的話:“昨晚,我回宿舍後,請教了風雪,大致瞭解到《月出》這首詩。我想說的是,謝謝你對我的美好評價,可是,我有必要說清楚,其實真實的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
顧銘強笑道:“昨晚語失,請多擔待。”
楊雷在邊上聽著,默不作聲。
待各自盛好飯,便心照不宣各走一邊,甚至都忘記最起碼的禮貌,沒有招呼。
吃完早餐後,顧銘去了考場,坐了大概半個小時,考試開始。這堂考試是英語,對顧銘來說是個難題,大致翻了一下試卷,會做的題不超過40分,剩下的只能靠蒙。
半個小時後,顧銘把卷子寫完,舉手申請提前交卷,再度被拒絕。舉手申請上廁所,依舊被拒絕。百無聊賴之下,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考試結束後,顧銘在走廊上找到楊雷,一起回宿舍,依舊沒等萬澗。
“今天還練拳嗎?”楊雷躺在床上,似乎是考試考得心煩,開始打呵欠。
顧銘搖頭:“不用練了,我生來就不是打架的料,再練也不會有提升,下午的決鬥,聽天由命吧。”
楊雷不贊成顧銘的說法,強調:“下午,如果你打不過他,我隨時衝上去幫你。”
“沒必要如此。早前說好的一對一單挑,只要徐寄風不先做出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