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煜恣風噎住了,他可並不是什麼擅長邏輯的人。
反而是魏櫻穩穩地接住了,道:「徒弟,眾人都是受害者,是被迫於權勢之下的人,你不能期盼人人都堅守本心,堅守本心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父母妻兒,如她們的身體西膚。錯在弄用權術之人,不在平民百姓。」
藍沐秋卻又是笑了,道:「老師,我怪她們,是因為我相信人性本善,所以才會對她們有著更高的要求。因為我相信她們、相信人性,最終會站在正義這一邊的。」
一陣寒風吹過,硬是沒人回答。
全場被綁子弟:「……」大姐,等你明天的事能挺過去再相信可以嗎?
最後,還是雲念初盯著藍沐秋,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妻主所言。」
全場守候的百姓:「……」求你了,你倆別瞎掰扯了可以嗎?
次日,鍾翠花並未直接前來,畢竟她是女子,還是要避嫌的,甚至她為了彰顯仁義,還派了男子來為她二人脫衣。
反正這一次她勢在必得:
前天眾人不敢看雲念初脫衣,無非是村裡村外的,不好意思,但這次兩人去街上,女子不可能不看的,只需開啟窗,然後瞄那麼一眼,嘖嘖,街上又那麼多人,怎可能不看?
而藍沐秋和雲念初卻很坦蕩,高揚著驕傲頭顱。
甚至藍沐秋還撫著他的柔順西絲,開玩笑說:「念初,經過這次,你從今往後可以正視自己的身體了吧?」
雲念初卻也笑了,沒有回答,僅點了點頭。
原本弟子陪著的所有家屬都回了家,在場的所有弟子以及魏櫻二人都貼心的緊閉雙眼,趴在地上,將眼睛對準地面,不肯抬頭看半眼,以表絕對尊重。
藍沐秋甚至沒有讓那個看守的男子幫忙,她就直接自己先解開了腰帶。
不著寸縷後,然後又緩緩地替雲念初解開了腰帶,正如她往常被雲念初繫住了雙眼時,替他做的那樣。
只不過這次,她是睜著眼的。
儘管睜著眼,可是藍沐秋的手卻抖得厲害,花了比平常更多的時間才全部解開,他的肌膚才全部暴露了出來。
秋風瑟瑟,落葉紛飛,清晨的露珠仍掛墜在葉片上,分明是有些冷的,藍沐秋攬過他的腰,感到一片溫熱。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胴體,縱使疤痕累累,可她覺得很美。
雲念初的身子是帶了些許顫抖的,他身為男子,到底是覺得羞恥,只得攥緊了她的腰和臂膀,不肯抬起頭來。
藍沐秋也不怪他,只與他相擁,摟著他靜靜地走過每一條街道,平常街道人滿為患,但當日卻冷清得可怕。
街上竟空無一人,每一戶人家都緊閉門窗,甚至沒有留半個縫隙。
起初,雲念初不敢抬頭,但聽到一點兒聲響也沒有,他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個腦袋。
當走過第一條街時是這樣,第二條街,第三條街……每一條街,竟然都是這樣。
雲念初不免感到有些驚詫,眸中泛起如星辰般清澈皎皎又狐疑的光,看向藍沐秋。
藍沐秋卻輕聲笑了,低聲道:「念初,那日我說的,就是這個,我當官時散盡家財,就是為了今天的千人空巷。」
人心都是肉長的,平時縱使有人和藍沐秋不對付,可是對比起這群突然而來的外來官員,還是一上來就打人的那種,民眾自然知道該站哪隊了。
況且,女尊國都是家族性質的,藍沐秋早就和家族們打好了關係,為的就是今天。
聽到此,雲念初如小獸般嗚嚥了一聲,捶了她一下,道:「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那麼昨日為何不說,害我著急。」
藍沐秋笑道:「九成的把握罷了。」
「有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