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沐秋穿越來此,幾乎只有魏櫻一家不嫌棄她們窮、對她們展示了十足的善意,這種關懷的感覺,如沐春風,於是她也跪下,拱手哽咽道:「老師、師傅,大恩不言謝,我記在心中了!」
魏櫻這時停止了在牆上畫圈圈,笑道:「我本就不是為了獲得感激或是得到報酬,而選擇了教書育人的。只盼你若有可能,便將我一生的執念——將女男平等的思想發揚光大就好。」
其實魏櫻本不是女男平等的支持者,可她自打愛上了煜恣風之後,就為他成為了那樣的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年少諾言,她當了真,她既然答應了要為他主持個女男平等,那麼無論她是否是既得利益者,她都願意為他站到大部分人的對立面的。
這還讓煜恣風十分贊同,一邊扶起他倆,一邊點頭道:「老婆子,你這話說得不錯!不愧是我煜恣風的妻主!」
魏櫻頭一揚,傲嬌地道:「哼,我對哥哥最好了,哥哥是第一天才知道嗎?」
煜恣風見她在外人面前還喊他哥哥,忍不住也紅了臉,裝模作樣地咳嗦了好幾聲,可看得出來,他心裡是十分受用的。
心中感慨萬千,雲念初好像是第一次,有了這種天涯知己的感覺。
從前藍沐秋對他說起平等,他總是不太確信,因為好像世上再沒有別的妻主是真正尊重男性的,他總以為藍沐秋總有一天也會被染黑帶壞,所以他對妻夫關係不抱什麼期待。
今日見了魏櫻一家,他好像才敢確信,這個時代竟然還是有良知的,男人付出了艱辛守候,女人就會愛他敬重他,而不是利用完價值後拋棄他。
少年時遇見的人,讓他總以為世道就是如此,原來並不是這樣,而是他的視野太窄了,從未出過這個小村落。
所以今日一見,煜恣風想必也有如此感觸,雙方難免相談甚歡,從日上三竿到太陽漸漸落下,不得不回去的時候,雲念初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至此,雙方還約定要隔幾天再見,藍沐秋不禁有些嫉妒,雲念初對煜恣風今天說的話,幾乎比對她說的半個月的話都多呢。
待走出了門,她氣哼哼地戳了戳他的脊背,道:「念初,你怎麼這樣,現在都和別人有了小秘密啦?」
雲念初猶豫了下,心道她真是少年脾氣,連這種醋都要吃,可是心裡卻莫名其妙的美滋滋,於是眯起眼笑道:「談不上什麼秘密,他說,這兩句話可以告訴你的。」
「那求求念初告訴我嘛」
可哪有那麼容易就告訴她呢,他還想再戲耍他一番,於是勾唇一笑,道:「不如秋姐姐叫我聲哥哥,我就勉強答應你?」
顯然,他有點隱隱地羨慕魏櫻一家,所以連稱呼方面,都不由自主地起了小心思,希望能學一學。
而藍沐秋則感慨不已,心想果然不能帶他去魏櫻家,到時候他萬一被煜恣風帶壞了怎麼辦?
她不禁想到平日裡煜恣風的手都快戳到魏櫻腦門上去了,魏櫻低著頭纏繞著手指,眼泛淚花,還委委屈屈地喊著「哥哥我錯了」的模樣,心裡頓時一個激靈。
縱使她支援女男平等,可她不想夫郎對她那麼兇悍,再說她也不大懂得像魏櫻一樣,去服軟退讓。
但她還是面上笑嘻嘻地道:「嘁嘁,不告訴我拉倒,誰叫你哥哥呀,臭念初弟弟。」
可說著不想知道,她的心卻很誠實,抱著盒子還要去騷擾拿著傘的雲年初,一邊對其摸摸索索、逗他笑,一邊喊著「不告訴我我就癢死你」,然後逗得怕癢得雲年初直笑,連傘都拿不穩了。
可心思飄逸了去,手上腳上語言控制上就沒了定準兒,他一躲,她像淫賊一樣故意嘿嘿嘿地樂,伸出鹹豬手一邊摸索,周圍的人竟然有當了真的,大喝了一聲「淫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