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是故意放他逃跑的?她娶夫郎有可能是為了應付家族,實際上說不定她真的像他今天說的那樣,身體不行。
他抿了抿唇,還是決定逃跑。
如果是試探他,不過是會挨一頓打的事情,可如果這是一次機會,錯過了可就真的是錯過了。
而藍沐秋並非是心大,而是她的確是故意這樣做的。她仔細研究過那朝廷政策,裡面並沒規定兩人感情破裂了之後還得還地。
他逃了最好,否則多個陌生人在家裡,她也會提心弔膽、怕對方謀財害命的。最關鍵的是,她親眼目睹了那小倌館的罪惡,心裡實在牴觸做這種販賣人口的勾當。
她如此思慮著,還怕那小倌不跑,特意慢慢悠悠地買包子,還伸個懶腰原地站了好久,過了一個小時,她才磨磨蹭蹭地往回走。
果不其然,那小倌不見了。她原本計劃的是,如果小倌不跑,就賺了錢之後給他找個好人家,如果跑了,那就跑了吧。反正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嘛。
她坐上了牛車,執起韁繩,正準備駕車離開,卻聽到遠處傳來一聲痛苦的低聲輕喃。
她不是好事之徒,但她還是忍不住多聽了兩耳朵,因為總感覺這聲音似曾相識……
很像是某位小倌,捱打後的痛苦低喃。
準確來說,那位小倌,就是今天她才娶的夫郎。
第3章 朝中局勢
「欺負一個腿腳不便的人,要點臉?」藍沐秋叉腰站立,怒斥道。
秋風蕭瑟,她的臉卻黑的要命。她幾乎無語死了,因為欺辱雲念初的人,就是她之前遇到的那個醉鬼。
聽到此話,那醉鬼愣了愣,連帶著揪著雲念初頭髮的手都鬆了松,但隨即意識到不對勁,她前腳剛走,怎麼可能這小倌就跟了別人呢?
「我說你這個賤人怎麼不能好好服侍我,原來是有了老相好。」那醉鬼奸笑著,一把揪起雲念初的頭髮,強迫他的臉面對著她,然後朝他吐了口唾沫。
藍沐秋儘管不想逞英雄,也並不崇尚以暴制暴,可她此刻只感覺不動手,實在愧對自己的良知和現代所受的教育。
她冷眸靈動,淡淡地道:「你放開他。」
「少管你娘了個腿的閒事!你莫不是也缺爹少媽?還是爹做了小倌,娘也不乾不淨的?」
她平時最聽不得別人侮辱她的母親,頓時面紅耳赤,心跳的飛快,她倒是不怕打架,只是前世不喜歡動手罷了。
若她打架,倒也不必顧慮許多,因為這女尊國的法律有很多奇怪之處,比如雙方打架,只要不是僱的刺客盜賊,不鬧出人命,官府一向是不受理的。
思及此,她疾步衝過去,舉起拳頭猝不及防地砸在了那醉鬼的臉上。
那醉鬼一個踉蹌,把著雲念初的手就鬆了開,她毫無防備,沒想到對方看著瘦,竟然是年富力強的。
身體體能透支的雲念初一下子就要倒下,藍沐秋連忙扶住了他的腰,將他支撐了起來。
而那醉鬼反應了過來,啐了一口血沫,嗤笑冷哼道:「對著個破小倌逞什麼英雄?就算是有人當街要了這破站街的,扔幾個銅板,也根本沒什麼所謂!」
街上的小攤小販紛紛把目光投到了他們的身上,秉持著好奇的態度,都紛紛地議論了起來。
但很明顯,她們大多數人是更偏向於那醉鬼的,因為在她們眼裡,小倌嘛,又不是什麼良家婦男,調戲幾下又不會少塊肉。
「不是我勾引的她……我沒有……」雲念初的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他哽咽了,連忙把賣身契塞回了她的手裡以表忠心。
只見藍沐秋皺起了眉,正當他以為自己肯定要被浸豬籠或者是要被藍沐秋退回小倌館的時候,卻聽她輕柔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