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開口,雲念初往一旁一指,無奈嘆氣道:「妻主,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作,非要讓我去求皇帝,非說要嫁給太女殿下。」
藍沐秋一愣,朝他手指指的方向一看,只見藍思初正氣鼓鼓地抽噎著呢,還捂著屁股,靠在牆邊哭,估計是又捱了雲念初的揍。
這還不算完,雲念初也氣得拳頭都攥緊了,道:「太女殿下是何許人也,豈是我們可以高攀的?」
藍沐秋:「……」
嚥了嚥唾沫,她小聲地道:「如果我告訴你,咱們可以高攀呢?」
雲念初:「?」
藍沐秋尷尬地走到桌邊的椅子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杯水,捏緊杯子,道:「皇帝將藍思初許給太女殿下了,說是要結兩姓之好。」
房間中抽噎的聲音慢慢減少,某小隻默默豎起了耳朵,在偷聽雲念初和藍沐秋的對話。
雲念初不言,卻一切都懂,默默走到椅子旁,給藍沐秋捏著肩膀,輕聲道:「妻主何必多慮?等你和初兒的毒解了,你慢慢有了一些權力,總會有機會的不是嗎?」
總會有機會逃跑的,藍沐秋知道他的意思,於是默默一笑,點了點頭。
其實她不拒絕也是因為這個,早晚武澈白將軍會打過來的,到時候自然有的是機會,現在成為皇親國戚,還有便於拉攏那些人呢。
而藍思初也不哭了,高興地蹦噠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跑到了她倆的周圍,抱緊了她倆。
橘黃色的暖黃燈罩下,三人無言而相互依偎,雖然靜默,卻也溫暖。
次日,上朝後,就立刻確定了藍沐秋的地位,而且她上書提議的要大力重視朝中思想建設的意見直接透過,皇帝還誇獎她憂國憂民。
剎那間,她莫名成了朝中的紅人,下朝後,眾人都不斷地拉攏她。
這一陣子,不得不說,真的很爽,哪怕藍沐秋知道這是皇帝的奸計,讓她來當和墨天鵠爭權奪利的替死鬼,可成為權臣,有了一切的感覺,真的很好。
夫郎喜歡吃的,只要不浪費,不眨眼就買,夫郎喜歡的衣服,不看價錢,買它個管夠,夏天天熱,就有珍貴的冰從地窖中取出,專門給他倆使用,綠豆冰沙一碗碗地吃,這是古代一般人體會不到的快樂。
加上墨天鵠到了翠城,朝中職務無人打理,藍沐秋迅速地接過了安排,在皇帝的暗中幫助下,她做得愈發得心應手,當然了,也有不少苦惱。
比方說,她更加忙了,常常點燈熬油地處理那些事物。
期間,聽說男尊國蠢蠢欲動,似有蟄伏模樣,像是在等待合適時刻攻擊,邊境時常騷動混亂,兵馬排列。
晚間,藍沐秋一邊喝著冰涼解膩的梅子冰沙,一邊批閱著一些事物,大多是哪地鬧了天災顆粒無收之類的事情。
上面只會有一串冰冷的數字傷亡,但藍沐秋知道,這是代表著一個個活生生的家庭,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不免處理起來更用心些,還要確保派去賑災的人要性格和官位適合。
不知不覺間,時間流淌得極快。
雲念初在一旁給急到香汗淋漓的她不斷扇著風,笑道:「妻主,你可真是越來越忙了。」
藍沐秋這才抽空伸了個懶腰,笑道:「一會兒就批完了,念初再等等我。」
雲念初身著一襲寬鬆白衣拄著頭,青絲如瀑布般亂撒,眸中含笑,很是柔媚,半癱軟到案前,離她極近,語氣中帶了一絲慵懶,笑道:「不急,怎樣看妻主,都沒有夠。」
這慵懶的聲線倒更像是被滋潤過的溫存笑意,但分明她又沒有……藍沐秋放下筆,臉緋紅了一片,眼中繚繞起青澀的喜愛,看向他俊朗溫潤的臉。
明明都快四年了,卻怎樣看他都看不夠。
似乎愛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