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仍不依不饒,藍沐秋可顧不得別人怎麼想,立刻哄道:「念初,你最好了,我心裡只惦著你。」
墨天鵠眼瞼一顫,眸子迅速地暗淡下去,喃喃道:「我記得你從前很靦腆,不肯說這些情話的……是因為女人遇上了喜愛的人,就會如此嗎?」
那麼為何,他曾問過陛下,陛下卻只是嗤笑一聲,道他無聊呢。
藍沐秋:「?」論遇上兩個公報私仇的男人怎麼辦?
於是,她顫聲道:「大哥,你別搞我好不好?前世我可沒對你說過別的做過別的!」
雲念初:「!」
很好,他更生氣了,妻主竟然和這人前世有緣,今生又再見了……
於是,他嗚咽著道:「所以,你是因為愛而不得,心裡憋悶,所以昨晚才要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嗚嗚嗚,虧我還盡力侍奉你,生怕掃了你的興致,以為你是喜歡我才這樣的。」
此話一出,無論是墨天鵠還是那幾個捆綁的下屬,都不免斜著眼震驚地看著藍沐秋,那眼神明晃晃地說「原來藍丞相是個渣女」。
藍沐秋簡直要氣到七竅生煙,蹙眉兇道:「你胡說什麼?!」
明明是他昨晚非要一遍又一遍的,結果今早卻說怕掃了她的興致?裝,狗男人繼續裝,從前怎麼沒發現他竟是個戲精!
然後,藍沐秋眸中散射出可憐巴巴的水光,對準屋內的眾人,試圖拉取同情票,果然一陣冷風吹過,屋內的人見她眸中含淚,不免有所動容。
於是,眾人看著她的目光更鄙視了。
就好像在看一個強迫上了年齡的夫郎委身、一遍遍要也要不夠的渣女一般。
「雲念初!」藍沐秋不免咬緊牙關,氣得直哆嗦,道:「我饒不了你!」
而雲念初顯然不怕,徑直翻了個白眼,叉著腰腰,然後手上攥緊繩子,狠狠一拉。
然後,藍沐秋響起了哀嚎:「疼!」
沒等雲念初繼續鬧人,門口卻已來人傳報:「大人們準備的如何了?武澈白將軍已經在門外叫陣了,陛下在催了。」
雲念初只得撇撇嘴,頗不樂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提溜起藍沐秋來,同墨天鵠一起走到了高臺之上,皇帝卻早已在等了。
城門下,武澈白騎著白色高馬,英姿勃發,血染戰盔,眸中亦充滿了陰沉可怖。
想必,武澈白已經知道了她已經被綁住作為要挾的事情了。
一定是皇帝要求與他談和,他才會來的。
皇帝坐鎮於高臺之上,發號指令道:「武將軍,若您還珍重藍沐秋,請快束手就擒。」
身下馬兒嘶鳴,武澈白一手攥緊韁繩,一手,攥緊弓箭,輕哼一聲,道:「我與她並無關係,倒是你們,歷來殘害忠臣,良臣名將向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諸位倒得好好想想。」
話畢,武澈白拉弓追準皇帝的方向,拉弓而射,咻的一聲,箭矢劃破天空,徑直朝皇帝的那邊射去。
根據皇帝的站位來看,分明是射不到的,但羞辱意味明顯,旁邊站立的武將見皇帝面色凝重,立刻皺眉下令道:「射!」
隱遁於瞭望臺之下的射手突起,箭雨如飛,紛紛朝武澈白射去。
在一旁觀戰的雲念初都急得身子一仄歪,卻被藍沐秋暗中抓緊了雙手,含笑沖他搖了搖頭。
果然,只見武澈白立刻隱遁於護甲盾牌之後,男尊國計程車兵排成一列,阻擋著箭雨。
待武澈白方撤出地界,諸位大臣小將的仍在憤憤不平。
而這還不算完,一個探子喘著粗氣跑了過來,道:「報——!距離此城五百里開外的冰城已被突襲攻下,眾將士傷亡慘重!」
此話一出,諸位皆驚,紛紛望向藍沐秋,沒想到她的猜想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