鶿班低頭凝視了一陣,才緩緩開口道:「起來吧!」
阿噗唯唯諾諾的起身,討好的說道:「您終於回來了,阿噗盼您盼的望穿秋水,每日牽腸掛肚,茶不思,飯不想」
我立刻出聲打斷道:「停!我們回去說吧。」隨後看向鶿班問道:「你可以嗎?」
他點了點頭,「可以。」
我仔細的觀察過,他使用的是魔系的法,這才使我稍稍安心。
鶿班復活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萬魔參拜,他挺直背脊享受著這份至高無上的榮譽。
可有件事比這事還要大!!!
伽什到底躲過魔差監視她的眼線,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怒渃給放了。
為了衝破鶿班之前設的結界,她自己也受了些傷,臉色白的就像一張紙。
我就出去這麼一會兒,她就給我惹出這麼大的簍子!!!
我一氣之下吩咐道:「帶下去關冰牢裡反省!」
伽布聽到後就差點沒給我跪了,「後,是我沒有教育好伽什,我回去一定好好的罰她,而且王現在回來了,她也是為了讓王回來啊!!!」
鶿班一聽伽布如此說,連忙和我說道:「目的是好的,你消消氣吧!她受著傷,關進冰老也有些說不過去。」
我看了他一眼,既然他這麼說,我能說什麼呢?
伽什的目光一直在鶿班的臉上,幾番紅了眼眶,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對他傾訴。
我冷言吩咐道:「還不找人去追怒渃?」
下面的人連連點頭退了下去,整晚魔界鑼鼓喧天,慶祝鶿班回家。
而我卻有些煩躁,頭痛依舊沒有好,我靠在殿上的椅子中,用手揉著頭。
鶿班回來的時候走到我身邊,將我橫著抱起,他坐在椅子上,而我坐在他的懷裡。
他低沉略啞的問道:「不舒服?」
「頭有些痛,沒什麼大事。」
他的手指從我的鼻尖一路劃到嘴唇上,動作極其的曖昧。
「你就是太累了,我回來以後你好好歇歇吧!什麼事情有我呢!」
我輕聲笑了笑,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我看著面前這張臉,眼睛越來越紅,他與我對視著,睫毛長長的眨的極慢。
「怎麼又哭了?」
「我感覺好像做夢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他不自然的看向別處,回道:「不是夢,梨笙,是我回來了。」
我從他懷裡掙扎著起身,「早些休息吧!估計你也好久沒好好睡一覺了,一切等醒來再說。」
我挽著他的胳膊回了寢殿,幫他找出了一件睡袍,他換好衣服後故意將帶子系的有些松,露出結實的胸膛。
當然,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胸口猙獰的疤痕。
那疤痕是那麼的刺眼,我在心裡責怪自己,為什麼要懷疑他?
他就是鶿班啊!!!
不然怎麼可能有疤痕?
那是他將他的心給我而造成的啊!
我到底在搞什麼?
明明已經帶他回來了,卻還是不敢真心實意的相信他,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吧?
我坐在床邊出了神,他對我問道:「你要睡哪邊?」
我立刻回神,心虛的回道:「哦,都可以。」
我只睡裡側,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我看見他在裡側躺下,眸子裡又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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