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繞過石板小路看到一身黑衣女人長發垂腰,倚身坐在池畔,嘴裡哼著淒涼的小調。
我靜靜站在那裡,不忍打擾這副美好的畫面,這種我見猶憐的場景不自主的便會讓你紅了眼眶。
這世世代代的守候,真的很了不起。
她一曲唱完,啞聲的喚了句:「您來了。」
她說您的時候,我心裡十分慚愧。
「前輩,不敢當。」
她始終沒有回頭,只留給我一個背影,「既然來了,過來陪我坐坐吧!」
我抬步向她身邊走去,到她身側時才看到她的側臉是那麼的美。
她是那種清冽的美,讓你覺得她高冷的不可接近,只要看一眼估計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她轉過頭與我對視的時候,我才仔細看清她另一半側顏上,整個半張臉的黑色紋路。
那些紋路好像是簡筆畫,非常像一個男人的樣子。
我心裡一驚,莫非,是她的丈夫???
她的嘴唇很薄,一半黑色一半紅色,說起話來的時候,你會忍不住的去看。
「嚇到你了?」
我連忙搖頭,突然覺得這麼盯著人家看確實太沒有禮貌了。
「您的臉?是將軍麼?」
她面無表情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的腦子裡只有他,所以形成的吧?也可能是他活在我的身體裡,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他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聽起來太神聖了吧?
我羨慕的看著她,「真好。」
她依舊面無表情的問道:「哪裡好?」
她永遠都是一個神情,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好像一個活死人。
「至少你在替他一起活著,這不好嗎?」
她搖了搖頭,「難道這不是最大的折磨嗎?我寧願兩個人只有人間的一世,相扶到老,也不想這樣日日的煎熬。」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樣說也對,好時光不在於長短,能在一起的時光,才是最好的時光。」
她的眼神看向我,「我沒想到您現在才來找我。」
我有些不解的側頭看著她,「嗯?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知道我會來?」
她點了點頭,「王在他之前有來過一次,他交代我您也許會來。」
鶿班?
「他有說什麼嗎?」
「他讓我勸勸你,開始新的生活。」
我:「」
果不其然,我見到魔女的現在就是我的以後,他是想讓我看過後不要在選擇一個人。
她繼續說道:「我不會勸你的,這些東西任何人都勸不了,跟著你自己的心走,即使他不在了,但你的心是滿的,如果將他從心裡移除,那心豈不是空了?
空了的心,比失去愛人,更加可怕。
不知道自己活著還在堅持什麼,還有什麼信念支撐自己走下去。
您說對嗎?」
我看著她堅定的點了點頭,「看來您都知道?」
「知道什麼?」
「外面的局勢?」
她能說出這番話,就代表她知道外面的鶿班,不是鶿班。
她嘆了口氣,「知不知道又如何呢?我只做我自己該做的,其餘的事情,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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