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醫院出來便一直悶悶不樂,在車上鶿班對我問道:「還在想陳冰的事情?」
我輕輕嗯了聲,「也不知道諾美怎麼變成了這樣,陳冰醒過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他輕笑了聲,「陳冰那麼堅強,一定能過去的,我還以為你在生唐朝的氣,所以一直不開心。」
「我確實有點生他的氣,但是人家兩個人的感情我也不能幹預太多,畢竟日子還是要自己過的,我只是不明白,陳冰那麼喜歡他,而他怎麼能說將學業事業放在前面這種混帳話!」
鶿班側頭看著我,問道:「如果是我們呢?你現在懷孕了,你要嗎?」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要啊!」
「那你不怕上學的時候同學們指指點點?」
我笑了笑,「我會怕人指指點點嗎?再說我打算休學了。」
這個事情我只和六禧說過,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不過他聽了以後並沒有意外的感覺。
「好,不想去就不去了,隨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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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我便去了醫院。
她已經被轉到普通的單間病房,我帶了一束她最愛的向日葵,希望她看到的時候能夠開心一些。
我進入的時候唐朝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著,陳冰眼神呆滯的看向前方,兩個人很安靜,沒有任何的交談。
我輕聲喚道:「冰冰,我來看你了。」
聽到我的聲音時,她緩慢的側過頭,眸子裡才漸漸有了一絲的溫度。
唐朝看到我來,有些尷尬的起身,對我說道:「愛綺,你坐,我出去買點水。」
我點頭和他道謝,將那束向日葵放在窗臺最顯眼的位置,隨後坐在了床邊。
她的手很涼,可以用冰來形容,她說話的時候我愣了一下,瞬間眼眶就紅了。
她說話很慢,舌頭僵硬的關係,聽不清她都說了什麼。
她越說越急,最後急的直哭。
我起身將她的頭抱在懷裡安撫道:「慢慢說,慢慢說。」
這時護士進來換藥,我對護士問道:「她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話都說不清,動作也很緩慢?」
護士耐心的笑著解釋道:「過幾天在排一排體內的毒素就好了,她現在舌頭有是麻的,自然說不清,慢慢來,以後會好的。」
我聽後才放下心來,對她說道:「你看,護士姐姐都說了你沒事,咱們不著急,慢慢養,會好的。」
她吸了吸鼻子在我懷裡點著頭,肩膀抽動的頻率敲擊著我的心,這是我認識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她如此悲傷,這種巨大的悲傷罩在她的身上,像頭頂的烏雲揮之不去。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問道:「你想不想吃點什麼?」
她搖了搖頭,「不想。」
「你父母知道嗎?我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她連忙拉住我的手,緩慢的搖頭,「不擔心」
「你是說不打,怕他們擔心是嗎?」
她用力的眨眼,示意我說的對。
我為難道:「這麼大的事,他們早晚會知道的,到時候不是更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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