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欣慰的伸手敲了下我的額頭,「你現在已經不需要那些東西來印證你自己了。」
我恍然大悟,以前心裡總是算著什麼時候長了一顆,什麼時候能湊全,完成自我成就。
現在,確實不需要這些東西來提醒自己,似乎心境都和以前有所不一樣。
我繼續纏著老太爺問道:「我什麼時候和你迴天上呀?這兒太黑了也……」
老太爺挑眉問道:「去天上幹嘛?」
我:「那我去哪啊?我去地府啊?我不是死了麼?您不是來接我麼?」
他見我絲毫沒有對人世間的留戀,心情也還算不錯,輕皺著眉頭問我:「你能放下了?」
我點頭,「能。」
老太爺:「不回去看看了?」
我搖頭,「不回去了!有緣總會再見的。」
老太爺爽朗的笑了笑,「到底是需要經歷呀!如今的你,和以前確實大不相同了。你這小命啊!沒人願意收!你現在正是經脈全通的時候,你身邊那個崇明小時候也有過病死垂危之際,只不過沒你這次嚴重,這回你知道為什麼你總也比不過他了吧?等你度過了這次,便會有不一樣的造化,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我驚的長大了嘴,哇塞!原來我沒死啊!
崇明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生病和瀟岐一起去了國外,回來以後又沒見他怎麼樣,我問過他怎麼了,他說過去了不要再提。
原來他那個時候和我現在一樣,他可以引天雷,而我卻不能,我們倆之間相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劫,我算是渡過去了???
接下來的所有時日裡,我基本都蹲在這一片黑暗之中。
老太爺有時候會出現給我講各種天地之術,其餘的時間我除了自己在這黑暗中練習之外,我也在思考一些曾經想不通的事情。
在這個安靜不帶有任何感情因素的環境下,心也能夠平靜下來,理性的看待那些紛擾。
凡事有利有弊,有陰陽兩面,人們永遠會先看到壞的一面,看不到它好的一面。
在這個世界中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而在現實裡的我,依舊在病床上深深的陷入昏迷中。
渾身上下多處骨折,打了一百多顆鋼釘,進行了三次大手術,無數次小手術。
大夫一度的想要對我下腦死亡的判決書,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監測不出來我還有活著的跡象。
不過那個人一直不肯放棄,依舊在拼盡全力的找國內外的教授為我治療。
他心裡清楚,我一定不單單因為身體因素才這樣,只要我的心臟還在跳動,他都不會放棄我。
哪怕我永遠躺在床上,變成一個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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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整在病床上昏迷了大半年,在老太爺最後一次傳授後,他對我說:「你一意孤行去救程瀟岐的事情也算是懲罰過了,這些日子我想你也有所反思,我能傳授你的東西都已經交過了,現在,回去吧!」
我興奮的從地上站起身,拉著他的衣袖問道:「我能回去了?」
老太爺捋著鬍子點頭,「回去吧!任何時候不要忘記你自己的使命,天地萬物自有它的規律,每一個人就像蝴蝶,一個舉動也許真能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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