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寒氣,似乎他的話有點刺激到了我。
他見我沒說話,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覺得家裡的廚子怎麼樣?」
我沒好氣的回道:「還行。」
他嗤笑了聲,「魔君親自為人類下廚,最後只得到了一句還行。
你以為,你被騙了幾天很委屈是麼?
他貪圖你什麼了?
對你怎麼樣了?
討到一絲便宜了?
天天對你的吩咐言聽計從,跟個奴隸一樣。
最討厭煙火氣的他,為了你要適應這個骯髒的世界,從新跟個嬰兒似的學習人類的各項技能。
拿著我幫他買來的食譜,趁著你睡覺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給你煲湯,給你做任何你愛吃的菜。
最後換來他愛的畸形。
這些話,我說完回去自己會領罰。
但是我就是看不慣你這麼折磨他,他是我們千辛萬苦救回來的魔君。
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說實話,程愛綺,你不配當莫梨笙。
後可以毫不猶疑的跳入魔池,光這一點你就比不了!
你不是想當先生麼?
從今往後,你可以實現你的夢想了,沒人會在你身後攔著你了。
所以你不用糾結你是不是她,你不是。」
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個音節都敲打在了我的心上,我覺得嗓子裡就如堵了一塊石頭一般,說不出任何的話。
那些我讚賞過的菜餚,是他一遍一遍試著做出來的?
但他確從未在我面前邀過功,只是在說,廚師做的,我要愛吃一會下樓加他工資。
魔,顧名思義。
他不是善類,但他卻一路護我周全。
他把唯一的溫柔,耐心都給了我。
沒有嫌棄,沒有不耐煩,放在手心裡呵護著。
我罵他,畸形。
他的好,畸形。
他,愛的畸形。
這一刻,這一秒,我的心裡是恨的。
我恨我自己衝動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就算是朋友之間,我也不該這樣刺痛他。
攀越直到將我送到學校也沒再和我說一句話,我下車之後他開車揚長而去。
我沒拿車上的那些東西,我沒臉拿,再說學校也有我的換洗衣物。
我媽曾經和我講過,鶿班就是攀越的心臟。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鶿班。
我當時羨慕過有這麼忠貞不渝的人跟著自己,確實是幸事。
那我能說,攀越畸形麼?
應該是在乎吧???
我真想抽我自己兩個耳刮子,內心不斷的譴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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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精打採的回了寢室,陳冰估計下午沒課,是她幫我開的門。
見到我臉色煞白的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愛綺?你怎麼回來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扯出一抹難看的笑,「病好了就回來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圈,「這什麼造型啊?今年流行的睡衣風?」
「快別拿我打趣了。」
我進去換好鞋走到沙發處,問道:「就你自己在啊?」
「是啊!」
她將我拉著坐在沙發上,在我的身上嗅了嗅,我好奇的問道:「幹啥?我臭了麼?」
「嘖!不是,我聞聞有沒有那天那個帥哥的味道。」
我心裡一沉,鶿班的臉突然出現在我腦海里,他眼裡的刺痛,讓我心裡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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