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英子姨家的大門口,三舅媽一腳就踹到了季瑋的屁股上。
「你個小癟犢子,給你能耐壞了?誰讓你大晚上領你妹出來的啊?我看是不打得狠點,讓你三天下不了床,你就永遠沒個記性!」
三舅媽邊罵邊追著被打的到處跑的季瑋,我實在是看著有些於心不忍,雖然我心裡也在瑟瑟發抖。
「三舅媽,你別打二哥了,是我非要他陪我來的,這不是他的主意,你別打他了!」
三舅媽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似的,還是轉著圈的追著季瑋跑。
姥姥看三舅媽沒有停手的意思,便出聲制止:「行了,華兒。大半夜的你鬧出這麼大動靜,還讓不讓鄰居睡覺了!孩子回家再教育,抓緊回家吧,不早了!」
姥姥都出聲制止了,三舅媽連呼帶喘的說了句:「你等我回家的,看我咋揍你!」然後就走到姥姥身邊摻著她。
一路無語,我們各懷心事的回到了家。
進大門口後三舅媽和我姥說了句:「媽,你也累一晚上了,早點睡!我領這個崽子先回屋了!」
三舅媽隨後給季瑋一個眼刀,季瑋蔫蔫的跟著回了屋。
我也蔫蔫的跟著姥姥回了我們的房子,進去後姥姥直徑走進供奉的屋內。
完了,這次又要跪一夜了……
屋裡氣壓非常低,我感覺喘口氣都怕被我姥聽見,臉憋的通紅。
還沒等我姥張嘴,我自己就主動跪了下去:「姥,我錯了!你別跟辭辭生氣了。」
我姥還是不說話,給我急的當場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姥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我不只是眼睛流眼淚,我的心也在流淚啊!我幹嘛這麼不懂事,不讓我去我就老老實實在家多好!幹嘛非要去看熱鬧,連累了季瑋,惹得姥姥也跟著不高興,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估計又要被罰跪一夜了。
就在內心無比悔恨又忐忑的心情中,我姥拿著個盒子又回來了。
她把盒子放到地上後,蹲在了我身邊,說了句:「把手伸出來。」
我聽完後愣了,眼淚流的更甚了:「姥,我真錯了,你別打手板呀,我再也不敢了!」
從小最害怕的就是我姥拿著個三十厘米的大格尺打手板,那滋味別提多酸爽了!格尺落到手上,先是一陣酥麻,酥麻感過後便是火辣辣的疼痛,每次打完一下,我就急著換另一隻手,這樣剛剛被打過的手還能緩解一下。
「趕緊拿出來,剛才不是劃破了嗎?」我姥瞪了我一眼,便低頭去盒子裡找消毒水和紗布。
我姥不說我都忘了這件事了,剛才需要往符上滴血,由於情況太緊迫,也沒顧著疼不疼,一閉眼睛就劃了下去。回來這一路更緊張,滿腦子都是回家會不會捱揍,姥姥咋樣能不生氣這些事兒,誰還能想起來手上的傷口呢……
被我姥這麼一提醒,可能是心理作用的關係,咋覺得這手心撕拉撕拉的牽扯著疼呢……
想到這我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姥,手疼,辭辭手可疼了!你別跟我生氣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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