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越驚訝的看著我,結巴著問道:「你想起來了?王說過不讓你想起來的,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我沒理會攀越,看向另一處,「六禧,我隨身吃的藥裡放了東西是吧?你們合起夥來給我布的局,對嗎?」
六禧羞愧的點了點頭,「姐,對不起。」
我狼狽的站起身,蔓蘿上前扶住我,「愛綺,你別這樣」
「我寧願我這輩子不是程愛綺,我寧願我永遠是活在他心裡的莫梨笙。
這樣即使難過,他也還活著
我最愛的人死的時候,我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是壞人,你該死。
哈哈哈,而這個壞人傻到把自己的心給了我,要不是有這顆心臟,我真想跟著他去了,我活著幹嘛啊?在這礙你們的眼嗎?」
我走到我爸和我媽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勉強的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我謝謝你們。」
起身後我毫不猶豫的拉著行李,撞開了他們,程先生一直在喊我,「程愛綺!」
我連頭都沒有回,一直走一直走。
心口很疼,是我在痛還是你在痛
傻瓜,幹嘛要我忘了你,這是我活該受得懲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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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越將我帶到郊區的別墅裡。
這是最開始鶿班住的地方,他剛開始騷擾我的時候,我也在這住過幾天。
我走到廚房的位置,依稀還能想起他為我洗手作羹湯的模樣,那是我們倆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了吧!
這一路回來攀越和蔓蘿始終沒敢說話,蔓蘿一直默默的掉眼淚,眼睛和鼻子都腫了一圈。
終於不用裝了,可以直接的面對不用逃避了。
我心如死灰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眼淚悄無生氣的落下,滴在沙發的靠背上,暈成一片水跡。
攀越猶豫著上前,「王有留東西給你。」
我立刻起身看著他,「什麼東西?」
「一段影像,他說你要是想起來了,就讓你看,如果想不起來,就永遠不能被你看到。」
「在那裡?放給我,快!」
攀越用以前給我看忘憂城裡面的畫面那種老方法,投射到了牆上,鶿班的臉映在牆上時我突然呆住,彷彿他就在我面前一樣,我秉著呼吸用力的擦眼睛,眼淚擋在面前會讓我看他的時候很模糊。
他靦腆的笑了笑,笑容中充斥著無奈與苦澀。
他坐在那裡醞釀了很久才艱難的叫出我的名字,「愛綺。」
我從來沒見到他這麼緊張過,那種緊張恨不得令他手足無措,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答應了一聲,好像在和他對話一樣。
蔓蘿和攀越別過頭去不敢看,攀越咬著牙,似乎再看一眼都會繃不住的大哭一通,他應該同樣很想他吧?
他們尋了他那麼多年,用盡所有的辦法救活他,最終還是葬送在了我的身上,他卻要聽鶿班的話不許恨我,這也蠻痛苦的吧?
鶿班調皮的轉了一下眼珠,第一句話竟然是,「愛哭鬼,我想,此刻你一定哭了吧?別哭,我會心疼的。」
我衝著影像裡的他笑了笑,「你才是愛哭鬼,我沒有哭,老孃堅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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