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我姥問是不是真的看見那隻黃皮子了?
我點了點頭,回答了句:「黃色大老鼠,前面是白毛。」
我姥告訴我那不是老鼠,還警告我以後看見什麼奇怪的事回家必須跟她說。
我聽話的說聲,「知道了。」
路過小賣店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我姥回頭看我:「咋不走了?」
「姥,糖!」
「總吃糖不好,你正長牙呢……」
「姥,答應買糖。」
我姥拿我是實在沒辦法,邊說著吃糖的害處,邊領著我往小賣店走,嘿嘿,我就知道她拗不過我。
…………
接下來的日子都過的很平靜,我一如既往的會去找小多寶玩,等季蕭季瑋放學回來給我講學校的故事,雖然我聽不懂,那我也愛聽。偶爾在院子裡和泥巴玩,或者欺負院子裡的毛毛玩,總之,每天都很好玩,除了……我姥不讓我出家門……一步都不可以!
我真想看看大門外的村莊啊……
姥姥還是每天忙著給人辦事兒,從爺爺家回來以後她辦事兒就不讓我看了,把我甩給我大舅媽照看。我姥說我太小,經常能看見鬼啊神兒啊的對身體非常不好。
我爸在那之後也來過幾回,給我買了很多吃的用的,還給我姥拿了點錢,我姥堅決不要。後來我爸說是我爺交代的,給我平時零花兒用,我姥才勉強收下。
雖然日子過的還算平靜,但姥姥她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滿臉的擔心掛在臉上,每逢初一十五的時候,她都會再小屋跪很久,我趴門縫依稀聽見她說:「不管什麼劫難,還請老仙保佑我家南辭平安度過。」
姥姥天天不開心好像和我有關係?我也沒惹她生氣呀……
得知這個情況後,我更加聽她的話了,我不想讓我姥不開心。
直到有一天,我姥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那時候是冬天,在過兩個月就要過年了,東北的冬天天黑的很早,大約下午四點多天就開始黑了。
我和季蕭季瑋吃完晚飯便在院子裡堆雪人兒玩,大約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季瑋突然神秘兮兮的跟我和季蕭說,「你倆知道嗎?小賣店現在有賣一種糖,可以吹泡兒,可好玩了!」
「是嗎?還有那好玩意?」季蕭一副驚奇的表情。
「是啊,我剛管我媽要了兩毛錢,走,咱們去小賣店,我請你倆吃。」
「姥不讓我出去。」
「沒事,你跟我倆出去絕對不會有事的,再說,咱們買完糖就回來。奶奶不會發現的。」
我到底是歲數小,禁不住誘惑,樂呵呵的跟他倆去了……
我們三個人一路小跑,能出家門我心裡也是高興壞了,就連踩在雪上發出那種「咯吱咯吱」的響聲,都變得特別歡快悅耳。
七八歲的男孩子總歸是粗心大意,他們倆本身就比我高出很多,跑起來必然也是比我快很多,兩個興奮的小夥子連跑帶跳,樂樂呵呵的衝進了小賣店,帶著幸福的憧憬奔向了那顆能吹出泡兒的糖。
小賣店的大紅姨見來的人是他倆,面帶笑容的問道:「你倆咋這麼晚出來了啊?買啥啊要?」
「大紅姨,我們仨來買那個能吹泡兒的糖,要三塊兒!」
大紅姨聽完伸手去塑膠糖罐裡抓出了三顆,給季蕭一顆,季瑋一顆,手裡還剩一顆,然後奇怪的唸叨:「你們仨?還有一個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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