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費力的將我向後拖,讓我遠離炕上那些器具。
「我要你死,你必須得死!」
我被掐住脖頸兒,她力氣很大,一股不把我脖子掐斷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的指甲掐入我的脖子,血液慢慢溢位來,她碰到我的血立馬恐懼的鬆開了我。
我還真感謝她此刻把我弄出血了!我快速的喘了幾口氣,跑到炕上拿起幹爺爺送我的那把紙折傘。
我心裡沒有一絲的不忍心,對於她我真的已經失望透頂。
我開啟傘對著她,她連忙搖頭,「不要,不要!沈南辭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是你的長輩!你怎麼敢?你不怕遭天譴嗎?」
「我不怕,我問心無愧!」
我手中快速的轉動著紙傘,嘴裡念著收魂咒,嘴裡越念越快,傘也隨著越轉越快。
這傘對著她就形成了一種氣流的漩渦大力的吸她,她不管怎麼抵抗,最終還是被吸到了傘裡。
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沈南辭,我詛咒你不得善終!」
我將傘合上,等結束了找個時機送到廟裡超度了吧!
不得善終,多麼毒的詛咒啊!卻來自我的親奶奶的口中,多諷刺!
收了她的魂以後我把燈點開,照著鏡子把剩下的米和香灰貼到了我的脖頸上祛陰氣。
那已經發黑的傷口散發著臭味,大米貼上時還有滋啦滋啦的響聲,痛的我冷汗直流。
我本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我,一定會來找我,對於她這種剛去世的冤魂我也不害怕,收了也就無妨了,現在就等著下葬了就可以了。
沒想到,是我把事情想的有些簡單了!!!
我第二天到沈家的時候,院子裡的靈堂已經撤掉了,我心裡大驚,怎麼會扯掉了靈堂?
我連忙衝到了屋子裡,看到屋子裡好多人,都在笑呵呵的圍著炕上的人說話。
炕上盤著腿坐著的,不就是我的奶奶嗎???
她的臉色雖然不太好,但是已經不像昨天那樣泛著灰色,漸漸有了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兒?昨晚她的魂也來找過我,證明她確實是死了的!今天怎麼會好好的坐在這兒?
我還在呆愣著想這其中的關聯,爺爺輕聲喚我,「南辭,過來,和你奶奶說說話。」
沈曼翻著白眼,諷刺的說道:「她可和她奶一點都不親,昨天靈都不願意守就跑了!今天看到她奶活過來了連個笑模樣都沒有!真是不孝!」
蘭姨為了討好我,立馬接過話,「怎麼會,南辭不是那樣的孩子,妹子,你可別冤枉了她。」
她們說的話在我耳中一閃而過,我壓根沒心情聽她們的一言一語。
我走到炕邊,一把抓過了她的手,想要摸她的脈搏,誰知道還沒抓到,面前的奶奶痛苦的哎呦了聲,好像我十分用力把她弄疼了一般。
沈曼立馬抓起我的衣領把我甩出了很遠,我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桓遠哥立馬扶起我,有些責備的對沈曼說道:「老姑,你這有些過分了!」
沈曼掐著腰擰著眉,一臉刻薄相,「大夥給我評評理,我哪裡過分了?我媽大難不死好不容易醒了過來,這死丫頭都幹了些什麼?我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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