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笙,我等了你好久。」
我等了你好久。
是啊!他在我不知情的時候,等了我將近二十年。
他沒有跟我講述那些曾經的過往,卻等著我一點點的發現,他的耐心依舊像曾經一樣全部給了我。
我向來標榜自己是程愛綺,他便接受我的身份,讓我過程愛綺的生活。
這一句梨笙,我讓他等了太久太久。
我能想像的到,當時在蒙山我爸臨危時,我媽告訴他我還活著,他的意外和喜悅。
如果當我擁有了所有的記憶,他依舊在蒙山下長眠,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蒙山陪著他。
我看到他陷入那種親手了結莫梨笙那一世的痛苦中無法自拔,他的內疚他的自責一直困擾著他。
還好,我們走過來了。
雖然時間很長,但在這一刻,我的心裡是慶幸的。
他緊緊的抱著我不肯鬆手,體會著失而復得的彌足珍貴。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想讓我知道一切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為什麼要等我自己知道」
他輕輕撫著我的背脊,柔聲說道:「只有你自己想去知道我們的過去,那樣才有意義。如果你不想,我也不會逼你,你能活著,對我而言已經是恩賜。」
他彎下腰將我抱到床上,親手將我的鞋子脫掉,「你剛醒來,還是要多休息,怎麼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了?」
我看著他為我拖鞋的模樣和以前沒有一點差別,心裡升起的思緒感慨萬千。
我嘟著嘴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才醒來?」
「我有去你家看看過你,你被魔差的鉤子鉤傷了,太歲星找我幫你把魔氣吸出來。」
我靠在床頭上點了點頭,他坐在我的身側,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不想鬆開。
「我睡了多久?」
「三十七天。」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三十七天?這麼久?」
鶿班點了點頭,「我們以為要更久,你這已經算快的了。你知不知道當時你有多嚴重?」
我吐了吐舌頭,想到和伽什打賭的那一晚自己確實很狼狽。
鶿班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伽什她已經領罰了。」
「哦。其實也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激我這一下,我也不會想要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
鶿班牽起嘴角,寵溺的在我的頭髮上揉了揉,「傻瓜。」
我緊接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娶我?」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似乎對於我的問題而感到意外。
不過他極為認真的看著我,回道:「這句話哪有你來問的,是我該問你,程愛綺,這一世你什麼時候想嫁我。」
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裝作考慮的想了想,「嗯隨時。」
我記得陳冰和我說過,一個男生要是愛你,他不會對你說我娶你吧?
他會直接告訴你,嫁給我。
他隨時做好迎娶你的準備,而不是預設兩可的約定,給你那些帶有泡沫的承諾。
我和他之間,有沒有儀式都不重要,有沒有那個紅色的本子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和他在一起,重要的是,我們再也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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