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搖頭,「年齡這東西在我這兒無所謂,我覺得我永遠是少女,所以根本不會去記年齡。」
「那我叫你四九姐姐吧!可以嗎?」
她撅著嘴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不好,就叫四九吧!叫姐姐顯得我很老呢!」
我被她逗笑,隨之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嗆咳。
她沉著臉幫我拍背,「你很嚴重,你自己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沒了命魂,怎麼會不嚴重,我知道。」
她咬牙切齒的問我,「你和我說說那個人的資訊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貨色,會點手段就出來害人!」
我仔細的回想著,「我不懂縱靈,但是我猜想著他好像是收集了女人的頭顱骨,還有我所知道的那些女人的生日全部屬陰的,他會隔空與我對話,好像能入心魂一般讓我頭痛欲裂甚至昏倒,他操縱的鬼嘴裡都念叨著什麼,他也會念,我一聽那聲音就感覺被操控了,他穿著黑色的大袍子,有一雙灰白色的瞳孔,我不知道為什麼想不起他的臉,而且和我見面的不是人,是魂或者影像,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四九的腦子裡快速記著我剛才說的一言一語,然後再做分析。
「你說的這個人,和我要找的人很像,全國能做到讓鬼魂都能念離魂咒的人少之又少,可是仔細一聽,他又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呢?你都沒見過你怎麼……」
「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是吧?縱魂術和瞳術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眼睛要是異瞳,在我姬家沒有任何一個人需要自毀雙目來學這個的。」
我震驚道:「自毀雙目?你的意思他是瞎子?」
四九點頭,「弱視。白色是最沒有資質的顏色,你多少也算異瞳,是深海的藍,很漂亮。」
「真的嗎?我也算是異瞳?我自己都不知道……」
「是,若真的學起來,你比他要更有天賦。」
我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讚嘆道:「你的瞳孔是深紫色,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顏色,好像紫寶石一樣,又高貴又奪目。」
「我是姬家近三代以來唯一的紫目,祖父視我如珍寶,可是又有何用呢?哎,不說這個了……」
我不知道為何,突然很心疼她,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特別涼,我雙手並用想要幫她捂熱。
她熱情,撫媚,灑脫,可卻也孤獨。
阿芙敲門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木製拖盤,裡面有切好的水果,還有些乾果類的小食,和兩杯熱飲。
她把託盤放到床邊的桌子上,歡快的說道:「小姐,吃食準備好了。」
四九接過水果盤,遞給我一個小叉子,「南辭你嘗嘗,這些水果都是他們種的,比外面的不知道要甜出多少倍。」
我很想吃,可是我胸腔裡面很噁心,我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她對阿芙使了個眼色,阿芙在託盤裡拿出一個小瓷碗,阿芙掀開蓋子,裡面有一顆藥丸。
我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四九拿起藥丸遞到我面前,「我說是毒藥,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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