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退離開六禧的房門,回到我自己的房間。
我掏出手機給鶿班發了一個資訊,「我回來了,我想見你。」
我以為也許這又是一條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看到的資訊,可沒過多久他便開門進了屋。
他一身黑色金紋的袍子沒來得及換,進門後連忙尋找我的身影。
我呆愣在床上,一時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我和他間隔了幾米的距離,卻彷彿隔了一座山海。
「愛綺。」他輕聲喚道。
我掀開被子赤著腳向他跑了過去,一個竄身跳到了他的身上。
我和他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氣。
我們倆誰都沒有說話,他安靜的等待著,給我足夠的時間宣洩委屈。
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傳來一聲嘆息。
香檳水晶吊燈在棚頂散發著鑽石般的光芒,燈光晃在我烏黑如綢緞般的長髮上,形成了一道光圈。
「哭夠了嗎?小可憐。」
我從他的身上跳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眼淚還晶瑩的掛在睫毛上,鶿班用手指將它抹去。
我身穿了一件吊帶裙,胳膊上被槍擦過的痕跡都沒有來得及包紮,經過那一夜的大雨又加上長途的勞頓,現在已經有些化膿感染的趨勢。
鶿班在我身邊三百六十度的巡視了一番,他自嘲著笑了笑,無奈的點著頭說道:「又是這樣,一身的傷。」
「我沒事,可是……如意她……沒有回來。」
一想起如意的慘死我便控制不住的想哭,他一把擁住了我,頭深深埋在我的頸肩。
他比我還要自責,「怪我,對不起。」
我拼命的搖頭,「不怪你,誰也不怪。」
我鬆開他幾乎祈求道:「我們走吧?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裡,我們回蒙山,好不好?」
鶿班攥緊拳頭,能感受到他胸腔裡的一團怒火,「我們走不了了……如果在你沒有答應你父親的條件時,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現在一切都晚了……
愛綺,我也不想讓你陪著我躲一輩子,我希望你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走不了了……
晚了!
一切都晚了!!!
「那你想怎麼辦?你在練兵對嗎?對付誰的?」
他愣下了,沒想到我知道了他在幹的事情。
並且永遠都不會猜到是伽布將這些訊息透露給我的。
他一雙幽深泠冽的狹眸,泛著兇狠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耳畔響起他低沉冷漠的聲音,帶著迷人的磁性。
「棄守反攻。」
我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後退了幾步,「不可以,絕對不行。」
「為什麼?」
「因為他們只會得寸進尺,你不反抗他們永遠只會步步緊逼。」
這個理由讓人無法反駁,確實,我們幾乎已經無路可退,將我們逼到了角落卻還是不肯罷休。
我們沒招誰惹誰,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彷彿被潑了一盆子涼水,從頭涼到了腳。
可……
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都提示著我,「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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