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的時候六禧追出來和他開玩笑道:「姐夫,什麼時候帶我也回魔界玩玩?」
鶿班回道:「隨時可以啊!」
六禧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姐夫,你瞧你這記性,怕不是歲數大了吧?」
鶿班尷尬的看向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六禧怎麼可能去魔界?
他是忘了?還是根本就不知道?
我出聲道:「六禧,你姐夫剛回來,有些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你就別逗他了,等我們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在帶你出去轉轉。」
她有些敵意的看了鶿班一眼,笑的極其勉強,「知道了,幫我和蔓蘿帶好,家裡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我家有些事情我要回去一趟,等我再回來我會去看看若紫的。」
她故意在鶿班面前提到了若紫,他毫無表情且有些不耐煩的左右張望著。
「好,檮杌有訊息的話隨時找人告訴我,不許私自行動。」
六禧上前一步抱著我的腰,她揚起頭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裡布滿了擔心。
我不留痕跡的搖了搖頭,「回去吧!」
她僵硬的說了句:「姐夫再見。」便轉身跑回了老宅。
我和鶿班對視了一眼,鶿班柔聲的問道:「回去嗎?」
我想了想,主動牽起他的手,「我們走一走吧?難得出來一次,好不好?」
他見我在他面前撒嬌,突然笑了,眸子裡閃過星星點點的光。
這是從他回來以後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真摯的笑容。
他輕撫了一下我的臉頰,「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想走走我便陪你走走就是了。」
我們倆十指緊扣走在綠蔭的小路上,我一路上也沒什麼話,只想安安靜靜享受幾秒他在身邊的時光。
他突然轉過頭問道:「梨笙,你說人間和魔界你喜歡哪一個?」
我毫不猶豫的回道:「愛的人在哪兒,哪就是家。沒有什麼喜歡與厭惡,都是我的家。」
「可我更喜歡魔界,沒有人間這麼吵鬧,人心那麼複雜。」
我側過頭看他線條分明的輪廓,他的語態中有一絲落寞。
我嘆了口氣,「無論在哪裡都有被權勢迷了眼的情況,所以說這是一種常態,而不是在哪裡的關係。」
他停住腳與我對視著,「梨笙,等這一切都結束,我們兩個就在魔界不要出來了吧?到時候可以把孩子們都接過去,就我和你,我們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你願意嗎?」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這一張臉對著我問願意嗎?
我無法控制自己說,不願意。
我輕輕點了點頭,他見狀站在陽光下笑的和孩子一般乾淨。
我在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愛意,嘴可以騙人,眼睛不會。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它可以最直接的反應出你的心裡狀態,正因為這時不時的愛意流露,我才沒有辦法下決心。
我們兩個繼續向前走,微風輕輕吹打著臉龐很舒服,我閉起眼睛任由他帶著我,他去哪我就去哪兒。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梨笙,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經常在這條路上瘋跑,那個時候頭髮剪得短短的,和個小男孩一樣,眼睛裡總是對誰都充滿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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