鶿班有些不悅的看著我,「你這是做什麼?」
我儘量低著頭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臉,「誰願意在喜歡的人面前呈現這副樣子?這樣我會很自卑的。」
他爭辯道:「可是我不嫌棄啊!」
「你就聽我一次吧!等我好了,我馬上就搬回來。」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氣氛一度低到頂點。
攀越立刻勸道:「我覺得主說的沒錯,您就順了她的意吧!主平時最愛美了,現在這樣她心裡一定也不好受!」
鶿班無聲的想了一陣,嘆了口氣,「那就依你吧!不過我每天都會去看你,你不許躲著我。」
我點頭答應,「好。」
蔓蘿為我找來黑紗遮臉,從那日起我搬進了偏殿,出行時也會將帽子扣在頭頂遮住半張臉,下巴處帶著黑紗,基本不讓任何人看到我的模樣。
我就如一個黑色幽靈般行走在魔界,形成一道使人心生恐懼的風景線。
鶿班讓阿頌送過來的湯藥都被我偷偷的倒掉,有一次正巧被蔓籮撞見。
「主,你這是幹嘛呢?你怎麼都倒掉了?」
我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
「蔓籮,我不喜歡喝這些藥,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好不好?」
她擔憂的坐在我的身邊,「您不喝藥怎麼會好呢?你的臉繼續這樣下去,會留疤的!」
她說著說著見我無所謂的表情,突然瞪大了眼睛,質問道:「您是故意的?」
我見她猜到了,便也不想繼續瞞她,大方的承認了。
她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您為什麼拿您的臉開玩笑?」
「如果不這樣我怎麼搬出來?」
她更加困惑了,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為什麼要搬出來?莫非……您在躲著王?」
她一副吞了死蒼蠅的表情,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是,我……我是在躲他,在沒有確認他是真的鶿班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跟他同床共枕。
而且,我現在這副樣子,想要出去辦些事情也更方便一些。」
她緊緊咬著下嘴唇,思前想後了一番,隨後問道:「連您也懷疑了,對麼?」
我斜眼看向她,「也?還有誰麼?」
「攀越,他和我說過幾次,我怕您聽了不高興,便提醒他不要再和您說這個事情了。」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攀越確實和我說過幾次,我也告訴他不要再提了。
我對她吩咐道:「我臉的這個事情不要告訴攀越,他的反應越真實越好,畢竟時時刻刻在他身邊,被他看出來很麻煩的。」
「主,您為什麼懷疑他不是王?」
我扯過嘴角笑了笑,「我沒有確認他真的不是,只不過我心裡的感覺有些奇怪罷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王以前都是以您為主,而現在好像功利目的更強一些,而且……」
「而且什麼?」
蔓籮鼓足勇氣的回道:「而且,無論您是毀容還是有任何疾病,如果是王就算你說破嘴皮子他也絕對不會讓您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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