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眸子閃了閃,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路小棠到比他樂觀許多,「想去的話,等我們回去以後就計劃唄!叫上去大哥二哥一家,還有小變態,我們好好規劃一下路線,一定能挺好玩的!」
崇明對我們倆個說道:「南辭的大劫就在眼前,如果順利度過去,你們想去哪我們就去哪,拋開所有外在的幹擾,痛痛快快的玩一次,眼下主要的問題,是把瀟岐接走,把劫渡過去。」
雖然我不能看自己,不過我也猜到二十四的劫就在眼前。
我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這個劫我恨不得提前知道了二十年,等的就是這一天,當它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已經沒了當年的那種恐懼,可以坦然面對。
我們三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我靠在小棠的身上抬頭看這滿天的繁星,看著看著便襲來了睏意。
在夢裡我看到了姥姥的臉,她什麼都沒有和我說,她也不能說。
只不過她愁眉不展,滿心的擔憂,而我能笑著安慰她:「放心吧!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不斷的在給自己增加信心,給身邊的人營造一個我可以應對的樣子。
大風大浪我都過來了,我不畏懼這最後的考驗。
可到最後,我沒有讓任何人失望,我卻讓自己失望了……
我變成了為別人而活的人,而我卻丟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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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絕淵谷的腳下,正是兩天後的白日。
其實在走來的這一路,我心裡多少有些擔憂,如果我們找錯了地方,我們沒有任何時間反悔,那我會殺了我自己。
語晨日日發燒,渾身無力,崇明和小棠輪著攙扶他趕路,所以緩慢了程序。
到絕絕淵谷時,攀越一身黑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潛伏在李朝陽身邊的小徒弟憨態可掬的模樣,我需要重新正視眼前這個英朗的男子。
沒想到他會大方的出來迎我們,我們四個在他面前顯得極其狼狽。
也就崇明看起來還相對能拿得出手,我的頭髮都亂的和雞窩一樣。
攀越大方的笑著:「等你們多時了,比我預想的要晚一些。」
放屁!我們要不遇到黑瞎子早就到了!!!
不過誰也不是小孩子,逞一時口舌之快沒什麼意義。
我問道:「你在這等我們幹嘛呢?上次騙我騙的不夠慘?」
攀越雲淡風輕的回道:「並不是有意騙你,各為其主罷了!況且,我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嗎?我是騙了你們我的身份,可我也救了你們一命,對嗎?我等你們來,晚上看一場前所未有的盛況。」
他說的沒錯,他確實算是救過我們一命,自己用身體攔住了那些發狂的乾屍。
我發狠盯著他的眼睛,咬牙說道:「你別太過分!沒準兒晚上醒不過來的那個,是鶿班呢?」
他聽後狂笑不止,好像從未停過這麼愚蠢的話。
我挑眉看著他,「你笑什麼?」
他認真的回道:「吾王復甦是必然而非偶然,這種孩童般稚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和你現在的段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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