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蔓籮,「主動出擊吧!等待的時刻太難熬了!」
蔓籮抿著嘴唇十分艱難的做了決定,「好吧!我們衝到中間,然後背對背站位。」
我聽後率先跑了過去,蔓籮飄著過來緊隨其後。
我們倆剛到中間的位置,瞬間黑影便改變方向將我們倆包圍在裡面。
他們身上散發的黑氣包裹著本體,讓我有些看不清他們的位置,而且還不停的轉圈走,就像一道黑帶在你眼前不停的轉。
弄得我直頭暈想吐。
這時突然有一條黑絲線射了過來,前端帶著一個黑色的鉤子,像動物的指甲。
我身上的t恤頓時被刮開了一道口子,裡面的肉感覺到一陣涼意,緊接而來的是鑽心的疼。
我不斷的在給自己壯膽,嘴裡念念叨叨的說著,「呀哈!這是老鷹成精了哈?這爪子還挺厲害。」
我記得我考駕駛證的時候很緊張,就一直和車裡的提示前往下一個考點的盒子聊天,這是我的一個小習慣,緊張的時候就愛自言自語。
我也不知道面前這些妖魔鬼怪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不斷的在向我們方向射黑線,我記得鶿班的手掌中能射出無數條,而他們還好一些只有一條。
這次有了經驗我學聰明瞭,只要有黑線射來我便用金錢劍砍斷。
蔓籮在我身後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不斷的告訴我,「小心!」
幾輪下來我明顯有些應接不暇,他們也很聰明,不像機器那麼死板。
他們現在不會在固定的方向,有的時候會纏住我的腳裸,輕輕一拽就將我拽倒,我顧得了下面就顧不得上面。
很明顯我和蔓籮處於下風,身上被劃得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混合著地上的灰塵。
我想我現在這幅模樣要是去天橋底下抱著個盆,一天也能賺不少錢。
我決定不能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在砍斷了一批黑線後,硬挺著身子上的疼痛快速站起身,將劍狠狠的刺了過去。
我聽到一種刀插入紙殼盒的聲音,沒有肉感有些脆。
在這種情況下早已經忘了他們是誰的人,我只記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停的刺入,頓時打紅了眼。
不再管他們會不會在我身上插上數百個鉤子,那些疼我都已經麻木了。
耳邊嗡嗡的響,蔓籮說什麼我基本上都聽不見,一下子就執迷了進去。
眼看著他們數量越來越少我便越興奮,越興奮手上的動作便越快。
人在瀕臨絕境的時候,真的會爆發無窮無盡的力量。
直到最後一個化成一縷黑煙,我才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我不停的喘著氣,感覺身上粘噠噠的,本想抹一把臉上的汗,卻蹭的都是血,不知道是手上的還是臉上的。
我很討厭血在鼻息間的味道,很腥。
蔓籮臉色也有些白,她連忙跑過來問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事。」
這時只聽她又說了一句讓我心沉的話,「打起精神來,這是魔界最低階的差使,估計就是逗你玩兒的級別,下面一定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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