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了撓頭,看了圈周圍的人,小聲的嘀咕道:「我怎麼在這兒?我不是睡覺了嗎?」
她隨後不經意的低頭,看到自己的腳抓狂的尖叫,「啊!!!」
她的腳上穿了一支白色的高跟鞋,煙筒上的那支還在,和這個應該是一雙。
張悅哭得稀里嘩啦的,抱著王溪如的胳膊抽泣的說道:「你嚇死我了!你睡著睡著突然就起身,我以為你要去廁所,還問你需不需要我陪你,你也不理我,我們見你一直沒回來便出來尋你,就看到你拿個鐵鍬一直在挖,瘋了一樣,嚇死我們了!」
王溪如聽著張悅的描述,覺得不可思議,「我這算不算夢遊?可是我什麼夢都沒做啊!!!」
我上前問道:「也就是說你沒有做夢,也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是麼?」
她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能看出來這幾個孩子已經被嚇壞了,嘴唇都呈現一種白色,臉色更加難看。
我嘆了口氣,撿起鐵鍬,角落的樹的那個位置很暗,基本什麼都看不清。
我對他們問道:「有沒有手電筒,幫我找來一個?」
張悅點頭,「有的,我去拿給你。」
她把手電筒拿出來,我讓她幫我照著亮,王溪如是那種很瘦很小的女孩,基本上沒什麼力氣,挖了半天也只是一個表層而已。
既然指引她挖,那這裡面就一定有說道。
這土地估計常年沒人澆灌,乾裂極硬,我挖的時候也廢了不少的事。
他們幾個孩子就在一旁屏住呼吸的看著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這一刻估計掉地上一根針都可以聽的特別清楚。
我為了緩解氣氛,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對他們說道:「看見了吧?外面不安全,你們聽姐姐話,明天就給父母打電話接你們回去,哪裡都不如家好。」
張悅聽完哇的一聲哭的更歡了,「南辭姐,我想家了。」
王溪如也跟著哭,「我也是,我想我媽。」
我無奈的笑了笑,一邊挖土一邊說道:「你們呀!就是太衝動了!多大個事兒還至於離家出走啊?遇到危險了父母得多麼傷心?」
張悅回道:「我早就後悔了,可是我怕我爸我媽見到我會揍我,我不敢聯絡他們。」
王溪如附和的點頭,和她有一樣的想法。
「怎麼會呢?估計他們現在很著急,只要能看到你們平安,讓他們怎麼著都行,哪裡還捨得打你們,就算打了也是讓你們長長教訓,哪裡捨得用力。」
張悅想了想,「那我明天就給他們打電話,我不想在這兒待著了。其實每晚我都能聽見高跟鞋的走路聲,我怕你們害怕不在這陪我,我一直都沒敢說。」
她這麼一說完,其餘幾個互相看了看,隨後分別說自己也能聽見高跟鞋聲。
我抬頭看了眼那跟高跟鞋,在心裡猜測著,一定是有些原因的,只不過沒傷害到他們而已。
我怕他們害怕心裡留下陰影,撒了一個小謊,「你們聽到的是煙筒上綁著的那個高跟鞋發出來的聲音,風吹動它,它就會發出聲響,像走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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