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渃已經恢復自己本來的面貌,確實是獨眼,而且嘴邊還有獠牙。
攀越的體力值明顯下降,嘴角和我一樣掛著黑色的血。
他始終都沒有放棄,撐著最後一口氣在堅持著。
不知道是不是東南門的異禽獸類太過於多,還是我心裡最牛的三劍客失手了,從那個方位不斷的湧入大批次的獸類。
蝙蝠啃食完乾老後,能幫著抵擋一陣,還有鬼王那邊這時也不算占上風。
我們的人手明顯有些不夠用,在這個時候伽什和伽布出現在我眼前,伽布看起來有些落魄,好像被人關了很久的模樣。
伽什對我拱了拱手,「我去營救長兄,來遲了!」
我打量了他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是敵是友一會看交手便會知曉。
他們倆加入戰鬥後我們還能搬回來一絲局勢,怒渃不斷的攻擊我的心裡防線,他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畔揮之不去。
大概都是說一些鶿班的事情來攪亂我的思緒。
我覺得我已經在發狂的邊緣來回試探,我不能使自己發狂,若是勾出了心魔,我會不管不顧的攻擊別人,到時候還會傷了自己人也說不準。
怒渃像有無限的體力一般,無論我和攀越怎麼攻擊,他都毫髮無傷。
我不敢去想他是不是有不死之身,如果是那樣只能說我們會輸的很慘。
他可能覺得逗我們繼續玩下去沒什麼意思了,抓住我的方位猛烈的回擊,我本就受了傷,根本承受不住。
直接摔倒在地上,便再也無法起身。
疼。
這是我唯一的感受。
我的夕夕還在他的手上,他撕心裂肺的喊著:「母親!父親,你救救母親。」
我看著鶿班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他蹲在我的身前,用手撩撥我已經被血沾濕的頭髮。
「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我朝著他的身上啐了口,費力的回道:「你不配問我這個問題。」
「我還沒有給你講完那個故事。
我和他是親生的兄弟,我被父親抱走,是他養育了我。
我的使命便是幫他完成大業,而我們需要魔界這個後盾。
本來一切計劃的好好的,沒想到他卻復甦了。
我們等了這一天,真的等了好多年。
我接近你,便是為了這一日,怕你看穿我不是他。
可是我卻在觀察你生活的過程中,不自覺的愛上了你。
我從來沒有以我自己的身份告訴過你,其實我也很愛你,默默的愛了你很多年。」
我冷笑了一聲,「你的愛讓我噁心。」
他臉上掛著淡笑,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我把他的命給你,你還會不會覺得我噁心?」
這時怒渃的臉上才開始有一絲慌亂,他大聲呵斥道:「班兒!你要幹什麼?」
鶿班看著我,扯開了衣領,露出那道猙獰的疤痕。
「他為了牽制我,和我換了命,將心取出來,他便死了,敢不敢?」
換命?
怒渃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無比震驚的看著鶿班,他問我敢不敢?
我要是取了他同樣也會死,他的命和怒渃是相連的。
怒渃掐著夕夕頭頂,大聲威脅我道:「你敢輕舉妄動,我就讓你的兒子永遠消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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