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綺,我從來沒有過孩子,你是唯一一個。
我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一段經歷一段過往,早晚我們都會回到該回去的地方,那時候一切都不復存在。
但是,我對你傾注了所有對女兒該有的感情。
原來為人父母真的會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責任有擔心有恐懼。
可能沒做過父母,我和她都有些不稱職,小的時候沒有給你陪伴,長大了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們沒有保護好你,真的對不起。
我記得你問我,我們的道義是不是建立在關係之上,那晚我想了很久。
如果有天你做了惡事,我一樣會親手了結你,也許心很疼,但是這便是道義,我們追尋的正義,它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建立在關係之上的。
當然,你也說過存在即合理。
魔界有自己的使命,是我們所不能碰極的,這場事故中唯一相駁論的點就在你身上,你是叛界,這不是小事。」
他的語氣極為柔和,就像一位老父親在和女兒將一個故事。
說不動容一定是假的,一世為人我只愛過兩個男人,他是第一個,我的父親。
「我明白,我見過無常了,他問我恨不恨他,我說不恨。
這一切都逃不過,那我迎刃而上便是了。
所以你想和我談的中心思想是?」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思前想後考慮了這麼久,就一定有他說不出口的話。
「這兩個孩子,有一個要留下來。」
我嗤笑了聲,「留下來?去哪?」
他沉默了很久,始終沒有給我一個答案。
我心知肚明,知道他所說的意思。
我和鶿班在一起最後一晚,我夢到的一束紫光一束金光,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我還記得,那次他告訴我,「等我接你回來。」
他走了以後,災難真正的開始了。
我本來已經軟下來的心立刻硬了起來,再次出聲問他,「去哪?你告訴我,和你們迴天界還是接我媽的攤啊?」
「愛綺你先別激動。」
我伸手用力的砸向桌面,發出極大的聲響,「您別讓我恨你,成嗎?這是我和鶿班的孩子,你讓他去給殺父仇人賣命?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我若是答應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他?
我和他怎麼解釋?您想過嗎?」
他的眼神盯向地面,「這都是命。」
「別和我說命,我現在不信命。
我欠下的債和罪過我自己還,用不著我的孩子去替我還!
我對你太失望了,以後不要用那些煽情的話來感動我,你太可怕了!
我剛剛還自責對你和我媽的態度,這麼一會短短几分鐘,你就讓我立刻恢復清醒!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條件,他是鶿班的孩子,誰都別想帶走他!」
我說完便立刻落荒而逃,我忍著自己絕望的情緒不斷的加快腳步離開。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哭,不許哭,不能哭!
可是眼淚就跟被開啟的水閘一般,不受控制的掉落。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
我承受再大的壓力都不怕,我只怕心裡還願意相信的人拿著刀指向我。
他刺我的疼痛,要比外人疼出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