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想了想,才重新與我對視,「因為我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不用受這麼多的罪,在你一次又一次推進手術室又毫無生機的被推出來時,我真恨不得躺在那裡的人,是我!
我是你的男人,應該肩負起整個家的重擔,可是我卻始終沒有做好,一次次讓你受傷,我心裡很內疚,甚至感覺有些沒臉面對你,真的讓你受苦了。」
我不爭氣的一直哭一直哭,倒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委屈,是因為我覺得這個男人已經做得夠好了,可他還是這般深深的自責,我心裡心疼。
他紅著眼幫我擦掉臉上的眼淚,啞著嗓子哄著我:「別哭,我真的害怕你哭。」
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鼻音及重的問道:「那你說,我哪裡酷?」
他被我的腦迴路太快弄的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把答應自己的事情,一一做到,才叫酷!你是我見過,最酷的女孩兒。」
我切了聲,自嘲道:「哎,怕是最苦的那個吧?」
他撩撥著我額前的碎發,沉默不語,在一旁靜靜的守著我。
我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著,好像很久沒有睡過這麼香的覺了……
沒有亂七八糟的夢,不用學東西,只是為了睡眠而睡。
我緊接著連著睡了兩天沒有醒,瀟岐怕我是再次進入昏迷中,時不時就會叫我:「老婆?」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聲,他便不會再打擾。
我睡著的時候,他基本不敢睡覺,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就怕我睡著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等我睡飽了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充滿了體力,精神頭兒倍足!
我側頭看到崇明和瀟岐在說話,眼中頓時一喜,「崇明?你怎麼來了?」
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你醒來那天我在國外,接到訊息後立馬趕回來了!」
我聽後心裡好陣的感動。
程瀟岐不悅的白了他一眼,「來就來,怎麼話這麼多呢!」
我的笑意尷尬的凝固在臉上,這是醋罈子又翻了的節奏???
我立刻轉換話題,「聽我媽說白澤被你接回去了?他在你那怎麼樣?要是住不慣就還讓他回去吧!和弟弟妹妹是個伴兒!」
崇明搖頭,眼中似有擔憂,「還是別了吧!我想讓他和愛綺離得遠些……」
程瀟岐明顯知道崇明是什麼意思,就連我剛醒的人都聽了出來,他非要故意抬槓,表情極其的不悅,「我女兒是病毒嗎?還得離著遠一些!」
既然談起了這個話題,那我便沒什麼好掖著藏著的不敢問了,「我們當日是如何出來的?」
崇明:「當日是鶿班的人將我們送出谷的,不然那麼高的梯子,我和小棠兩個人根本無法將你們順利帶出來。鶿班也並未為難咱們,估計和瀟岐差不多,剛醒過來,還需要養些時日,只見到那一面,在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繼續問道:「愛綺呢?鶿班入她的夢又是為何?雖然我利用了莫梨笙的名字為了救瀟岐,可是愛綺今生已經不是莫梨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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