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女懷裡嬰孩鼻樑上的單隻眼變得血紅,他張嘴吐著黑氣,身體一震,蔓籮手中的藤蔓瞬間斷開。
蔓籮沒站穩的向後退了幾步,右手扶像胸口微微喘著氣。
她冷冷的對面前的那對母子說道:「小東西還蠻烈的,姑奶奶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尊老!」
單眼怪嬰咯咯咯的笑著,絲毫沒把蔓籮放在眼裡,骷髏女將嬰孩放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聲音幹啞的說道:「我們要自由了!哈哈哈哈哈。」
我感覺到氣溫越來越低,四面八方全部湧出來和骷髏女一樣穿病號服的鬼魂,他們走路的樣子非常彆扭,有的歪著頭,有的腿有些瘸。
這些生前是人時就被困在這裡的病人,如今魂魄又被困在這裡,怨氣自然少不了。
我看出白澤的無奈,他沒帶任何可以鎮鬼的靈器,而我現在更是廢物一個。
蔓籮對我說道:「你們四個站在一起,別太分散,我護不住這麼多。」
我拉著秦睿宇還沒等走到白澤身邊,雯嘉就被一個男鬼附了身,擰了兩下脖子從白澤懷裡掙脫開來。
她被控制了思維以後,將她心裡的怨氣無限放大,而她心裡最大的怨自然是對我。
她眼睛向上翻著,舌頭舔了一下上牙,邪笑著一步一步邁向我。
秦睿宇上前張開雙手牢牢的將我護在身後,他伸手指著雯嘉,「告訴你別過來奧!」
白澤拉著雯嘉的袖子,被雯嘉用力的一甩,一個沒站穩,連連後退。
她走到秦睿宇的面前拉著秦睿宇的衣領,輕輕鬆鬆的就將他扔了出去。
她站在我面前一手扶上了我的臉,曖昧的在我耳邊嗅了嗅,我感覺她口水都要滴在我的身上。
我一動沒動靜靜的觀察她的下一步,我這時要是動手打她,無疑都打在了雯嘉的肉身上。
蔓籮從那對母子中抽身過來,甩出一根藤蔓纏在了雯嘉的脖子上,伸手一拽將嘉文從我的面前拽開,拖在了地上。
蔓籮:「老色鬼,誰的女人你都敢碰?這也是你能惦記的?」
我皺眉瞪了她一眼,這話裡有話誰聽不出來什麼意思。
白澤見到雯嘉摔坐在地上,手邊沒有任何東西,只能咬破手指將血抹在雯嘉的眉心。
雯嘉在白澤的懷裡猶如抓狂了一般,瘋狂的喊叫著,眼珠裡面充血般的紅。
白澤單手固定著她揮舞的手腕,另一隻手按她的眉心,「雯嘉,雯嘉清醒點,我是白澤。」
他跟了崇明乾爸這麼久,基本的驅鬼術應該不在話下,幾分鐘後聽到一聲流水聲,伴隨著一股子尿騷味兒,雯嘉清醒過來又立刻昏了過去。
秦睿宇小聲的問道:「她這是……?」
雯嘉尿褲子了,我們都心照不宣,白澤抬眼看著我不知所措的臉,深深的皺著眉頭,我心裡慌的不得了,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蔓籮以一敵百一定是照顧不全,四處飄來的冤魂多多少少讓我們掛了彩,我們三個還算清醒的人此刻也亂成一團,秦睿宇自己用頭撞牆,撞到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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