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閉了閉眼睛,扶著牆壁往後退了退,低聲抗拒:“我自己能走。”

陸嚴岐依舊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沒動,側頭看她,“你都醉成這樣,還怎麼走?”

“我沒醉,詹行一會兒就到了,他會送我回家。” 虞慈頭暈,但腦子很清晰,就是腿腳不聽使喚,她很想讓陸嚴岐走,怕自己脾氣上來,酒精作用下語言中樞不受大腦控制,場面會很尷尬。

“行,你沒醉,”陸嚴岐見她犟著,不敢硬來。他知道她的脾氣,別看表面柔柔靜靜的,實際上脾氣大的很,只好放緩語氣,耐心哄道,“阿行不知道你在哪裡,我也要把你先背到樓下才行。”

虞慈站的時間久了,酒精後勁很強,人有些乏累了,現在她很想睡覺,連話都說不動了,見他執意,再多費口舌也沒用,只好趴上去了。

他的步伐很大也很穩,虞慈伏在他的肩頭,歪著腦袋,閉著眼睛,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呼吸綿長,輕拂在他的耳側。

這不是陸嚴岐第一次背虞慈了。

很早很早以前,時間久到畫面褪色,是在十五歲那年的夏天,他第一次背的女孩,就是虞慈。

那年暑假,虞慈期末考試考砸了,說好的假期旅行也泡湯了,她灰心喪氣了好幾天,聽說陸嚴岐要跟著父母去北京玩,她也很想去,又怕秦華月不同意,絞盡腦汁想出了個辦法,厚著臉皮去找陸叔叔,說爸媽太忙了,沒時間帶她去玩,而且她一直很想去北京,去天、安、門,去看升國旗。 這麼簡單的願望,陸叔叔和琳姨肯定願意幫她實現,有了兩位長輩出面,很快說服了秦華月夫婦,虞慈第一次和陸嚴岐出去旅遊,是她自己爭取到的。

登長城的時候,她實在走的累死了,蹲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再往上一個臺階了,陸嚴岐先是嘲笑她沒用,後來也沒了辦法,只好蹲下來揹她,還警告她就這一次。

十五歲的陸嚴岐正是躥個兒的年紀,接近一米八的個頭,還有著少年寬闊的肩膀,虞慈趴在他背上,雖然被烈焰炙烤著,心情卻比吃了糖果還要甜。

陸嚴岐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那麼遙遠的事情,可能是因為突然醒悟過來,如今伏在他背上的人再也不是十五歲那年天真爛漫,滿眼都是他的那個女孩了。

虞慈做了一個夢。 夢裡回到十五歲的暑假,陸嚴岐揹著她爬長城,走著走著停下,扭頭對她說,“就在這兒把你放了吧。” 還沒等虞慈反應過來,他突然將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整個人被狠狠的一顛,驚醒過來,發現她是被車子顛醒的。

虞慈慢慢醒轉過來,仍舊沉浸在剛才那個夢裡,心裡覺得不痛快極了,揉著眼睛朝旁邊駕車的人看去,楞了楞,“怎麼是你啊?”

還好看了一眼,要不然就上腳踢了。

前面都在修路,坑坑窪窪的,車子顛著,開的很不平穩,虞詹行抽空瞧了眼她,“怎麼?看見是我很失望?” 又說,“要不是看你是我親姐的份上,這滿身的酒味兒,換了別人早就扔下車了。”

虞詹行是有些潔癖的,他的車上從來不許別人吃東西,也不許抽菸。

虞慈捏起衣服聞了聞:“真有那麼臭啊?”

“你說呢?”

“哎。”虞慈嘆了口氣,睡了一覺,酒醒了些,靠在椅子上發呆。

虞詹行單手握著方向盤,“你怎麼跟陸嚴岐在一起?”

虞慈正出神,沒聽清,“啊?”了一聲,然後慢慢地反應過來,“碰到的,他非要送我出來。”

虞詹行笑了一下:“黃鼠狼給雞拜年。”

虞慈沒說話。

看到陸嚴岐揹著虞慈出來,虞詹行很驚訝,陸嚴岐沒提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把人放上車就走了。

虞詹行看了眼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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