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得很多。
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始終保持一顆珍珠的樣子,這樣別人發現我的時候,我還是一顆珍珠。”
始終保持珍珠的模樣。
這是一句多麼有分量的話啊,有多少人是在生活中被磨滅了勇氣和鬥志,變得庸庸碌碌。
更可悲的是,更多的人天生就是平凡的,就是普通的,就是一粒不曾變成珍珠的沙礫。
自我認知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有時候要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能承認自己的平凡。
但同樣的,要在沒有辦法發揮才能的環境中堅持自己是有才能的人,這更困難。
喬嬌嬌看著荀寧,她突然覺得荀寧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他在年齡上的確還小,可在內心上,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能自己思考判斷的大人了。
這個時候的荀寧顯現出來一種特別沉穩的氣質,喬嬌嬌想,將來恢復高考,那些第一次就考上的人,應該就是荀寧這樣有著信念,且堅定信念的人吧。
或許是即將離家的緣故,荀寧像是一下子長大了。
甚至喬嬌嬌感受到了他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期待,他言語中那種勃發的少年英氣,少年志氣,讓喬嬌嬌感受到了他的快樂。
他不再是沉默的,寡言的那個荀寧了。
這個時候喬嬌嬌才意識到,對很多人來說,家是港灣,是歸宿。
但對荀寧來說,家可能只是一個桎梏,一個牢籠。
在家裡,他被時刻提醒著母親對父親的背叛。
不論大人做事有什麼緣由根據,但事情一旦發生了,荀寧就被遷怒著。
他是真的很不喜歡現在這個家,他是真的很嚮往獨屬於他自己的生活。
喬嬌嬌沒忍住,低聲和荀寧說:“對不起寧寧哥哥。”
“為什麼說對不起。”
“你在這裡一直生活的不開心,可我幫不了你。”
荀寧突然蹲下身子抱住喬嬌嬌:“不,在這裡,我也有很高興快樂的時候,你不該和我說對不起,反而是我該和你說一聲謝謝。
嬌嬌,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叫我一聲哥哥,願意把我當成你的哥哥。”
荀寧永遠無法說出來,剛來寧安的那段時間,讓他能堅持著的,是一個需要他照顧的小妹妹。
這個小妹妹小小的,乖乖的,她的爸爸媽媽上班很忙,別的小孩還欺負過她,她只能拜託自己來照顧。
那個時候,荀寧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喬嬌嬌也成不了荀寧的依靠,可她卻可以來依靠荀寧。
被人需要,也是一種活著。
喬嬌嬌從老屋回家,路上越想越心疼荀寧,回到家,她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呂靜回家一看,見喬嬌嬌把她屋子翻得亂七八糟的,皺眉說她:“喬嬌嬌,你這是要幹什麼?要拆家啊?”
不是,我就是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荀寧哥哥能用的上的,到時候好送給他。”
“你不是已經給他連牙刷牙膏肥皂都準備好了嘛,你和你荀寧哥哥關係這麼好的呀?”
“我們關係一直就是很好的啊。”
說著喬嬌嬌走到呂靜跟前,抱住呂靜,有些難過的說:“媽,你不知道,剛才我去和荀寧哥哥說話,我本來是怕他想家嘛,沒想到他其實很願意離開這裡,離開那個家。
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嘴上說著和荀寧哥哥好,可是也沒幫他多少。我知道他們家的情況,但也只能看著,幫不上一點兒忙。”
呂靜嘆了口氣:“這也怨不得你,寄人籬下總是要受苦的,荀寧那孩子又是個聰明的,大人的心思他都能瞧得明明白白。
確實,去兵團也好,像家裡關係好的人家,孩子離了父母去兵團肯定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