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是謝悠然的噩夢,看到她就覺得可怕。
這時候看清人家的長相,她忍不住倒退了一大步,目露驚恐。
阿勝倒被她這反應弄得一樂,本來要說的話也不說了。從兜裡慢條斯里地抽出一支菸,半倚在路邊的柱子旁,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看著謝悠然笑:“怎麼了,怕我?”
謝悠然抿緊了唇看著他,半晌才鼓起通氣搖了搖頭。
阿勝笑,也不揭穿她,問:“說吧,你到底找我幹什麼?”末了還十分粗鄙地加了一句,“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謝悠然盡力讓自己無視他的流氓態度和氣息,直接問:“你知道白榮在哪裡嗎?”
阿勝聳聳肩:“天南海北吧,哪個曉得。我又不是他爹,誰管他那麼多。”說完,他似又覺得好笑,“你就問我這個?切,你要是想知道他過有多少女人我倒還是知道。他去哪了,那真是抱歉得很了。”
謝悠然剛擦乾的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他們說你跟他關係比較好,他去哪了,肯定會跟你聯絡的。”
阿勝笑:“聯絡又怎麼樣,你覺得,他還會回來?跟你這樣說吧,你不是第一次在找他的,當然嘍,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只是人家是前赴後繼地想找到他跟他好,你呢,是要他給你作證。哈,笑死人了,姐姐喂,就算白榮在這裡,你覺得他會給你作證?這種事,又怎麼作證?”
他毫無顧忌地嘲笑她的天真。
謝悠然覺得心裡涼得厲害,心口處如果是漏風的,那現在,吹出來的肯定是寒冬臘月的冷風呼嚎。
她強自嘴硬:“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肯為我證明?事實上我們本來就沒什麼。”
阿勝輕蔑地掀了掀嘴角,將菸頭彈出去老遠,顯然他認為這個問題沒有絲毫回應的必要。
謝悠然說:“你如果知道,只要告訴我他在哪裡就行了,至於他肯不肯,是我和他的事情。”
阿勝哈地笑了一聲:“拿錢收買他?”
謝悠然沒說話,但這種時候,沉默其實就等於是預設了。
阿勝問:“那我又憑什麼要告訴你?”
謝悠然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只要他肯告訴她白榮的下落,給點錢也沒什麼。
結果,他很快又說:“我不要錢。”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眼,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問,“那要不你陪我睡一晚?”
謝悠然一口氣沒升上來。
“可惜你形象太差了,又老了點,就算你肯,我還真啃不下口。”
他以為這個玩笑實在是很幽默很好玩,說完,大笑著走了。
謝悠然氣得面色通紅,幾乎是想也沒想,她脫了鞋子就往他身上砸過去。命中率還挺高,直接扔中了他的後腦勺。
阿勝惱羞成怒地轉過頭來。
“你混蛋!”謝悠然也不怕他了,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在罵,“你無恥,信不信我告你欺詐、威脅還有□勒索?全世界就是有了你們這樣的王八蛋、二百五、人渣,所以女人才越來越沒了活路……你想打我嗎?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今日我還不怕你了,我跟你說,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敢告到你身敗名裂!”
或者是謝悠然的表情太過決絕,那個叫阿勝的終於還是憤憤地放下了他揚起的手,他往旁邊吐了口口水,衝她比了個十分下流的手勢,罵了句:“垃圾婆,潑婦,活該被拋棄!”
然後,他揚長去了。
謝悠然所有的話都被這一句堵了回去,那兩個詞,比兩個耳光,更讓她難過和難堪。
作者有話要說:表噴我啊,不經歷陣痛怎麼會成長?包子女主,一般要痛死了,才會醒悟回頭才會徹底絕望進而自立。這是我的理解。
☆、更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