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忍著。
果然,宋建輝看著她的眼光就有了些異樣,他捏著她放在桌下的手,湊到她耳邊說:“唔,你把我和肉並排放在一起,是想吃肉,還是想吃我?”
謝悠然:……
她看一眼坐在收銀臺前的店員,笑而不語。
宋建輝便在她指尖上輕輕掐了掐,一寸一寸,慢慢地摩挲而下,那曖昧的動作,弄得她連耳朵尖都紅透了,卻又捨不得抽出來,只得單手埋頭吃飯。
她板著臉裝一本正經裝得很辛苦,心下卻覺得十分的快活,幸福感潮湧一般撞擊著她的心門。這一刻,於她來說,她已擁有了全世界,所以不需要有華美的餐點,昂貴的紅酒,豪華的居處,即便是陋室簡餐,她也覺如飲甘醇,人生如蜜。
這種幸福的感覺,是綿長而悠遠的,以至於下午上班,謝悠然都有畫思如泉湧一般的感覺,交上去的畫本設計,連她領導都說:“謝悠然,你在畫裡面放了蜜嗎?色調調得這麼柔和這麼漂亮,繼續保持啊!”
這難得的誇獎,讓謝悠然更如打了雞血一般,戰鬥力超強,連畫畫速度也快了很多。
不過那天她還是有了私心,沒有按原定的計劃加班,到家才發現家裡也是一派喜氣洋洋的,謝嵐山和鍾君準備了一大桌好菜,宋建輝還帶著孩子們買了一個碩大的蛋糕。她一進門,宛妤就在追著她說:“媽媽媽媽,叔叔買了個好大的蛋糕哦,這麼大這麼大!”
謝悠然抱著女兒親了親,進到餐廳果然看到那兒擺了個六層高的大蛋糕,宛婷和宋仁軒正在研究著待會要從哪裡下手,廚房裡鍾君的聲音更是快活得都要笑出來了一樣:“然然你回來了啊?等一下,馬上就吃飯。”
鍾君已經很久沒叫她“然然”了,如此親眤愛憐的語氣,讓謝悠然在受寵若驚之餘,不禁有些,呃,不太適應。
宋建輝聽到動靜從她臥室裡走出來,朝她招了招手。
謝悠然走過去才發現自己房裡少了許多東西,床邊上多了一大的旅行袋和好幾個箱子,床上光凸凸的床單被子什麼的都沒有了,她不禁脫口問:“被子呢?”
宋建輝面不改色地答:“媽媽洗掉了。”
謝悠然:……
她那被子才換上去沒兩天的好不好!
宋建輝把她拉過衣櫃那邊,問她:“我搞不清你要帶哪些衣服走,所以這個就你自己來,好吧?”
謝悠然看著他,終於明白他是要搞什麼了,不由得有些吃驚:“今天就搬?”
“當然!”宋建輝很乾脆地說,乜斜了她一眼,“難不成,結婚了你還要住孃家?”又蹭了蹭她,意味深長地提醒著,“雖然沒有正式的婚禮,但洞房花燭總是要的。”
謝悠然的臉上,瞬即紅成一片。
鍾君大人更是個妙人,考慮到兩人結婚第一天,堅決把三個孩子留在了家裡,就差明著說怕他們兩個今晚的動靜鬧大了對孩子不好,饒是宋建輝臉皮忒厚了,也有些招架不住。
謝悠然就更不用說了,吃過飯就陪著三個孩子寫作業,給他們洗澡,帶她們睡覺,好在她們第二天要上學,等他們全都歇下,時間還早著。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三人正頭碰頭在客廳研究什麼事,謝悠然立在原地聽了聽,才曉得講的是他們婚禮的事情。
她不由得撫額,他們還真是不放棄啊。其實她同意宋建輝這麼“隨隨便便”把證拿了,一個方面就是想要打消鍾君大人那麼高昂的嫁女的興奮心情,最好是隨著事實已定,除了後面通知一下親友,請些至親一起吃餐飯也就算了。
但很明顯,鍾君大人初衷不會改。
她坐在邊上聽了一會,更是無語之極,她家母上大人竟然是怎麼熱鬧怎麼來,要求訂的是五星級酒店就算了,還要廣發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