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在前面推門。她還以為是他手上提著東西不方便,所以也沒多想,就那麼順手推了進去。
門一開啟,她不自禁地停住了腳步,張大了嘴站在原地。
宋建輝的臥室,原本是很冷清單調的單身男人臥室,此時卻宛若成了浪漫屋,一室搖拽的燭光下,鮮紅的玫瑰花瓣自門口延伸到床上,就如一條燦爛的鮮花地毯,紅得嬌豔明媚,奪人心魄。
宋建輝自她身後擁住她,含笑問:“這裡面才是我佈置的,喜歡嗎?宋太太。”
他不太懂得花心思,這玩藝兒還是他學校裡一個擅長玩浪漫手法的老師教他的。下午的時候集了差不多一個班的人幫著他扯花瓣,過去謝家那邊吃飯時他才點的蠟燭,現在看看,竟一盞都沒熄,鮮花燭光這麼搭配著,唔,效果倒是挺好的。
他在柔和的燭光之下看她,只覺她的溫婉清雅配著這滿室嬌豔,美得很讓人心折。
但,謝悠然明顯是個比他更不懂情趣的,她在震動之後回過神來,回答他的卻是:“喜歡,就是太浪費了。”
宋建輝:……
他決定無視她這種沒情調的話,徑自將她推進去,腳踩在花瓣上,發出細膩的聲響,謝悠然不由得有些心疼。但話尚未出口,宋建輝便已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她輕呼一聲,整個人就被他輕輕拋到了床上。她自叢叢花朵裡撐起身來,他又將她壓了回去,低沉的聲音微帶了惱意地說道:“閉嘴!”
謝悠然於是就真的什麼也沒說,只躺在他身下,那雙漂亮的眼睛,脈脈如一汪秋水般望著他。
只那麼一眼,宋建輝便覺得,他已沉醉。
一夜纏綣,醒來的時候謝悠然覺得身上像被輾壓過一樣,到處都在疼。
初秋的早上一片清寒,但被窩裡卻溫暖如春,尤其是被身邊男人緊緊擁著的後背,那是灌多少個熱水袋也不能得到的,恰到好處的溫熱。她不由得慢慢轉過身來,他隨著她的姿勢輕輕動了動,但眉眼並沒有睜開,只是下巴在她肩上微微蹭了蹭,雙手用力地仍舊將她攏在自己身下。
她看著他,如斧琢一般英俊的五官,因為睡著,少了幾分沉鬱的端肅,多了點從容跟溫和,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輕輕在他臉上碰了碰——觸感很真實,他是真的已經成了她的男人。
她嘴角微翹,整個手掌都貼到了他的臉上,就像宛妤睡著時摸她一樣,輕輕在他臉上細細地摩挲,手心碰到他的嘴唇,他極快地伸出舌頭舔了她一下,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嘴角卻揚了起來,整個人猶如化開的冰水一般,舒展了開來。
謝悠然沒想到會將他弄醒,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欲要縮回手時他卻將她的手牢牢地按在自己唇畔,問:“還想要嗎?”
謝悠然:……
她用力地收回手,一本正經地反駁說:“宋先生,要節制。”
他笑,睜開眼睛看著她,看得她臉紅了後才說:“好,聽老婆話。”
手機的鬧鐘這會又響了起來,謝悠然伸出手將它摁停,雖然不捨,但還是說:“我要上班去了。”
宋建輝說:“再睡一會,等下我送你。”
謝悠然說:“不了,我打車也方便。”
可她掙不開他,到底還是由著他又鬧了一回,兩人才整衣起床,讓他將自己送去了公司。
之後的安排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她照舊忙碌著公司的各種事情,準備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出書,有時間了就監督監督孩子們的學業,陪著孩子們玩一玩,聽鍾君嘮叨嘮叨,跟謝嵐山討教一下書畫上的事情,只除了晚上換了個睡覺的地方,身邊多了個暖床的男人,還有心裡,多了一些叫作倖福甜蜜的情緒,日子看著,就跟以前差不多。
但謝悠然卻是頭一回感覺到,找一個讓大家都認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