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姬(嬌滴滴):大王······
趙螭:唔······美人。
第9章
“咣噹”一聲,燕國使者手中的酒爵掉了,美酒灑滿桌几,混了菜餚,淋溼了衣衫,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燕特使呆呆地看著狐裘之下的女子。
白色狐裘被甘皓掀開,露出了箱子的真面目——這不是箱子,是中間為鐵欄的籠子。
狐裘之下,鐵籠中,佳人跪坐,烏髮如雲,如瀑,清雅美絕。
此女絕美,殿中隱隱有人倒吸一口氣,虞宮宮人愣愣地看著翦姬,齊特使呼吸凝滯,除了已經見過翦姬的吳國人,其他人皆被她的美貌晃了神。
水如月,女如雪,她著寬袖羅裙,裙上卷草蘭花紋勾勒漫畫,秀耳明璫,凝脂玉膚。那腰肢,盈盈一握,那纖頸,掐一掐就要斷了。佳人似是惶恐跌坐在籠中,長睫不安地眨著,髮飾晃動,玉簪流光,她望向眾人,眾人便丟了魂。
吳國竟向虞王獻了一絕世美人!
長袖寬服遮擋下,翦姬纖手顫抖,與虞王對視,他眼中的陰鷙孤冷讓她害怕,念及自己此刻並無退路······翦姬眸色一黯,她抬眸,似含著淚光的秋水眸柔柔瞥過眾人。
只輕輕一看,不留戀,不駐足,勾的他國特使心都酥了,連低頭守禮的內侍也怔怔的。燕特使看向吳國特使甘皓的眼神含著微妙的埋怨。
這等尤物,竟要便宜了虞王,吳國難道不知道虞王根本不會憐香惜玉嗎?!
秋水伊人,顧盼生輝,翦姬弱弱地,輕輕地,再次向虞王看去。趙螭斜靠在奢華的椅上,當翦姬望過來時,他別過眼,墨睫輕顫,指骨分明的修手執起酒樽一飲而盡,酒滴散香,順著男人的下頜,滑過滾動喉結,浸入玄端緇衣。
大殿一時靜默,銅臺點燭噼啪蹦響,恍神片刻,齊國特使收了視線,暗暗瞪了一眼燕特使。
燕特使仍然痴痴地看著翦姬,若不是虞王在,若不是虞王在此,燕特使早就衝上去把美人從鐵籠裡救出來了。甘皓沉著臉,攥緊拳頭。
原來虞王長這個樣子······翦姬輕輕看著虞王,不免有些失神地想。在吳國,吳王已是而立之年,與吳國曆任君王相比,已經算是年輕了。而虞王,比吳王更加俊郎,更加年輕。
翦姬也見過老吳王,但無論是哪一任吳王,都沒有面前的虞王這般,雍容華貴,王氣天成。
高貴不凡,天神人物,華胄非常,虞王與翦姬心中王的形象一點點重合,但又十分不同。虞王周身始終有著不可散去的孤傲陰戾,當翦姬與他視線相觸時,他眸中的野心,壓抑的殘忍,讓敏感的翦姬升起不安。
大殿安靜至極,虞王沒有反應,其他人也不敢有所反應,翦姬看向甘皓,發現甘皓沉著一張臉,根本沒有理會虞王的意思。
翦姬心中微苦,甘皓不出聲,她怎麼辦,乾坐著等虞王有所行動嗎?
翦姬眸中映出虞王的身影,男人臉龐線條流暢,鼻樑高挺,面容冰冷,遙遙看去時,疏離且華貴。
也許是那道視線太過撓人心神,終於,趙螭親自打破了沉默,“吳特使,你這是何意?”
翦姬察覺到虞王好像看了自己一眼,但看去時,發現他只是垂眸看著手中空空的酒爵,神情懨懨。
甘皓彷彿是突然驚醒,猛地抬頭看向趙螭,眼中閃過糾結,慢慢道:“外臣······前來求親。”
翦姬愣了一下,求親與單純獻上美人可不同,獻上美人不過是送了一個隨時可拋的玩物,求親則是結兩國之好。若是求親,那自己今後在虞宮的身份地位則會大為不同。
第一次見到如此求親的,燕國特使腹誹,看向籠子中的翦姬,目中由痴迷轉化為垂涎。同時心中不滿道,吳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