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螭低頭親吻她的發,接著有些責怪:“為何不穿鞋。”
他的下巴蹭在臉上,有些癢,翦姬側過頭,躲了躲,趙螭扣在她肩膀的手收緊,強行讓她靠過來。
臉撞在男人的懷中,翦姬輕輕嘶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趙螭是真的責怪,她老老實實回答:“這樣沒有腳步聲。”
聽到她的回答,趙螭扯唇一笑,笑容帶著危險。
“想捉弄我麼?”
他突然抓住了翦姬的一隻腳。
羅襪冰涼,趙螭皺了皺眉,雖然現在已經是春日了,但地面仍然帶著涼意,她怎麼能光著腳踩在玉磚上。
男人突然抓住自己的腳,翦姬整個人抖了一下,趙螭摟住她的胳膊安撫般收緊,垂眸慢條斯理地用指腹劃過美人的玉足。
“王上......”翦姬連趙螭都不喊了,抓著他衣服的手收緊。
趙螭指尖若有若無勾了勾,手指停在膝蓋處。
趙螭眼睫顫了顫,收回視線,接著離開她的肌膚。
他吻了一下翦姬的耳垂,從她手中接過青舄,沙啞道:“扶著寡人。”
翦姬臉頰染上薄紅,聞言,聽話地扶著他的肩膀。
趙螭低頭垂眸,男人面龐溫柔平和,剛才的危險像是錯覺,他親自為翦姬穿上青舄,翦姬不安分地晃了晃腳,青舄上的金飾反射著熠熠光輝。
*
登基大典舉辦的時辰已至,禮官、樂官、巫者皆彙集在大殿前的長階前方,旌旗飄揚,青銅大鼎排列,祭祀之牲按規制擺好,鐘鼎樂音威嚴奏響。
太子顧移步至天子主殿,穿戴裘冕,他本應直接於高臺上向天地祖先行禮,宣讀詔書的,但翦姬遲遲未到,太子顧竟然推緩了時間,一個人從殿內走出,踏下遙遠長階。
此時諸侯正在陸陸續續到來,看到新天子出來,都有些不明所以。
太子顧看到長階下女郎的身影,心道果然如此。
只見一華服女郎,身後宮人神色焦急,做出阻攔狀,而女郎卻直接向虞國人所在的地方走。
太子顧額頭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向翦姬。
翦姬和趙螭本來就能見到,其實也不急著這一時,但要是讓她和太子顧站在高臺上,看趙螭只能在高臺之下躬身行禮的話,翦姬又覺得不甘心。
所以她才試著直接走向虞國人所在的地方,不管怎麼樣,至少能給太子顧添個堵。
現在翦姬和太子顧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翦姬能察覺到太子顧對她沒有惡意,二人甚至還是表兄妹,但太子顧和趙螭是敵人,而且太子顧做的事,在翦姬看來很是多餘,她不需要太子顧保護她,更不想因為太子顧和趙螭分開。所以至少,翦姬對太子顧是不滿的。
“表妹。”姬顧走下長階,拉住翦姬,身後內侍追著下來,“天子天子”的喊著。
趙螭就站在那裡,看著這邊,似笑非笑。
翦姬脊背發涼,立馬甩開他的手。
翦美人......在場的諸侯,但凡是參加過那次宋國祭祀大典的,見過她一面的,都忘不了,所以認出翦姬的人只覺的驚奇。
這新天子怎麼和虞王的翦美人在一塊,而虞王還在那裡看著,實在是讓人心中生出八卦之心。
而且,剛才新天子情急之下喊出的“表妹”,離得近的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王室之事,實在是不可明說,眾人心思各異,探究的目光投在他們身上。
吳王自然也在其中,吳國跟隨虞國,虞王趙螭前來覲見新天子,吳國自然也是要來覲見新天子,太子顧他還是見過幾面的,現在的情況......吳王心情古怪極了。
隨著翦姬和太子顧站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趙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