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我看他們家就是偏心眼子。”
聽說那鋪子一個月能有一兩銀子的租金呢,一兩銀子啊!夠她買多少頭花和新衣服了!
徐大山道:“玉蘭說了,那個鋪子的錢啥的,都是周鐵柱打的老虎賣的錢買的,又不是他們宋家給的。”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新聞,當初週一諾把自己所有的銀錢和地都掏出來做了聘禮,宋家人又拿著賣老虎的錢買了鋪子。而且他還跟著上山打了狼,據說那些狼也換了不少銀子。
“那周家真是瞎了眼,這麼個金蛋蛋愣是甩手不要了……”徐王氏嘟囔道:“就算是周鐵柱以後回不來,有這個地和鋪子,那個宋丁香也餓不著,以後改嫁想找什麼樣的都有。算了算了,我說這個做什麼呢。大山,趕緊著去你岳家,把你媳婦兒帶回來。”
徐大山梗著脖子道:“我不去,我去了咋說呢?”
徐王氏道:“還能咋說,小兩口拌嘴,話趕話說頂了唄!”
徐大山撇撇嘴道:“那人家問為啥拌嘴我咋說?我跟她要銀子她不給?”
徐王氏怒道:“你就說你是鬧著玩的,還真能跟她要銀子??”
正說著,徐王氏的妯娌笑盈盈的走了進來,道:“喲,這麼這麼熱鬧呢?我聽說玉蘭回孃家啦?咋回事兒啊,好端端的,怎麼就回孃家了呢?”
徐王氏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來人,“嫂子,這是我家家務事兒,小兩口拌嘴而已。”
她大嫂笑道:“我原本也不想來,可是老太太想看孫子,我這過來從外面聽見了兩句……平日裡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還拌嘴了?”
徐王氏乾笑道:“這話說的,大嫂和大哥不也總是拌嘴?這過日子碗盆兒哪裡有不碰鍋沿的?大山,去,把你媳婦兒接回來。”
徐大山墨跡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宋玉蘭抱著大寶怒氣衝衝的往孃家走,越走越生氣,一生氣這眼淚就忍不住了,吧嗒吧嗒的往外掉。她都走到北河溝村口了,又怕被方氏看見自己如今的樣子心疼,不敢再往裡走。
趕巧宋丁香從六奶奶那邊描了繡花樣子,順便去村口買些東西,一眼就看見了宋玉蘭。
“姐?”她連忙跑過去,“姐,你哭了?這是咋了?”
宋玉蘭憋不住勁兒了,帶著哭腔道:“你姐夫說要休了我。”
“啥?”宋丁香驚了,“走走走,回家說去。”
“我不回去,我這樣子,娘看見該咋想啊。”宋玉蘭有些彆扭。
宋丁香道:“娘身子好著呢,肚子裡那個坐的結實,郎中都說沒事。若是別的事不回去也就罷了,他們家都這麼欺負人了,幹嘛不回去?”
她說著,連拉帶拽的把宋玉蘭拽回了家。
春耕已經過了,各家各戶都能歇一口氣。宋志遠他們接了個活兒,要給鎮上的一家富戶殺幾頭豬,人家要辦什麼春宴,這時候不在家。家裡的男人只有宋興義和幾個小的,其他的就都是女人家了。
就算春耕過了,男人們可以歇,女人們卻更忙。她們得把穿了一冬的棉衣都拆洗縫好重新放起來,再把過些日子熱了要穿的衣服都拿出來洗乾淨晾曬上。孩子們長得快,衣服該接的接該補的補。另外家裡養豬養雞,那都是女人們的活。
如今宋家是真的忙,這春耕剛過,宋丁香的大嫂就有了身孕,吐的死去活來。大伯孃家大兒媳婦還好,小兒媳婦也是剛出了月子不久,每天忙乎著兩個小的,也是提溜的轉。方氏的肚皮越發大了起來,每天陽光好的時候就在院子裡溜達溜達,幫忙幹一些雜活。煮豬食那些活基本上落在了大嫂張氏和她大兒媳招娣身上了。
因為喬氏有了身孕,也只能搬回來住。那處房子留給了大伯家老大和媳婦住了進去,就是為了照顧那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