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中,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謝興邦顫抖如篩糠。
他回頭看了一眼後院,那裡面都是他的妻兒甚至有老孃。
他怎敢不說?他本也不是什麼硬骨頭,顧蜜如還沒對他動手,他就已經尿了。
“是肅王!”謝興邦在心裡轉了好幾個來回,顫聲扣頭道:“是肅王讓我這麼做的,是……肅王說,傅塵迂腐,不懂事。”
“他的女兒也不懂事,他們都……該死。”
“一切都是肅王讓我做的,”謝興邦道:“求求你們,饒了我一家老小,我小兒……還未滿三歲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謝興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傅瑜兒面色白後又泛青,垂死之人一般,開口道:“不可能,不可能……王爺他怎麼會……啊啊啊——”
她不出什麼意外的昏死過去了。
顧蜜如卻起身看著謝興邦,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這件事背後的罪魁禍首是太子。
謝興邦雖然痴肥愚蠢,膽小如鼠,卻也沒蠢到家。
他如果咬出肅王,或許事情敗露還有命周旋,若是咬出當今太子,那才是死路一條。
這件事可能確實是經肅王的手,他這樣說,也沒有毛病。
顧蜜如本來還想著他咬出太子,順帶著咬出肅王。
沒想到謝興邦將一切都推到了肅王身上。
這倒是省了顧蜜如很多勁兒。
顧蜜如對他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構陷同僚坐到如今位置,就算我們今日不清算你,你早晚也要自食惡果。”
顧蜜如說完,對著林鐘點頭,而後眾人迅速撤離了謝家。
謝興邦趴在地上,許久才哭著爬向他三兒的手臂,嚎得不似人聲,滿心都是悔恨。
他若不上太子賊船就好了!
但是他若不上太子賊船,現在被流放構陷的說不定就是他!
官場如戰場,未曾給他半分選擇機會……
謝興邦抱住三兒的手臂,正要爬起來跑去後院,看看他三兒子到底死沒死,還能不能接上……
一抱進懷中這才發現,布袋子裡面根本不是什麼手臂,而是一截兒蓮藕。
他立刻扔掉,抹了一身的血汙,連滾帶爬地朝著後院跑。
與此同時,一群人回到了王府。
將傅瑜兒放回了自己屋子,顧蜜如又派人像模像樣地出去找肅王。
同時把餘光霽放進了傅瑜兒的屋子。
他叫醒了傅瑜兒,終於和他的表妹相認。
整個小院兒迴盪著傅瑜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雖然失去了記憶,還是想不起一切,但是她竟然認賊為夫,和害她一家,害她至此的仇人卿卿我我,但凡是有點血性的人,都不可能不瘋。
再加上餘光霽將他一路遭遇,細細說來,有人故意要害死他,又見他模樣上等,起貪財之心,謊稱他在路上死了,將他賣掉。
幾經輾轉,才回到了皇城,才能陰差陽錯地和表妹團聚,其中少不了肅王的手筆。
從前種種,餘光霽和傅瑜兒整整說了一夜。
傅瑜兒哭了一整夜,昏昏醒醒,眼淚流乾。
天亮之前,顧蜜如帶人搜肅王的隊伍回來,餘光霽腫著眼睛對顧蜜如說:“表妹答應跟我一起走了。”
顧蜜如淡淡應聲,說:“不急在這一時,公子還是先去休息,等到養好精神再做打算。”
餘光霽走了,顧蜜如轉頭看跟在她身後的林鐘。
林鐘也正看著她,兩個人的眼中都燃起了興奮的火苗。
“成了!”顧蜜如看著林鐘高興地笑起來。
初級任務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