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沒有動過隊伍,現在又開始重新護衛,自然也不用特意安排什麼。
到了中午,有人來替林鐘和顧蜜如的班,兩個人就一起朝著飯堂走去,準備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
而佛蓮被打完離開王府,是虎衛營的人送出去的。
虎衛營的人之前一直都和顧蜜如手下的人相處得還算可以,主要是有佛蓮和顧蜜如壓著。
現在佛蓮這個頭領走了,虎衛營的人不像是沒頭蒼蠅,倒像是沒頭的老虎似的。
他們本來就對殺手出身的死士不服,覺得死士都像是沒娘教養的孩子,過於狠毒。
而虎衛營就不一樣了,他們大多數都有相對來說健全的家庭,甚至有些家庭的條件還不錯。
他們身後有家,心裡有底氣,覺得自己行的端做得正,自然瞧不起冷血的只知道殺人的死士。
佛蓮一走,兩撥人在王府之中涇渭分明,因為顧蜜如和佛蓮過往的那些“爭寵”的事兒,隱隱有點火星的味道。
虎衛營的人,不知道肅王喪心病狂,連佛蓮這樣的猛女也睡。
他們以為這次佛蓮被打,被排擠出王府,是死士頭子——顧蜜如干的。
因此他們對著死士包括顧蜜如,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再加上王府的護衛之中,還有一批是肅王家養的護衛,家養的排斥兩撥外來的,一時間小小王府,表面和諧,背地裡暗潮洶湧。
按理說,顧蜜如上位了,很輕鬆就能擺平這點嫌隙,她有的是方式收服人心。
只不過顧蜜如不光不收服,她還故意拱火。
常常讓虎衛營的人幹最累的值夜活兒,還不讓人去換班,導致他們怨聲載道,還不敢告到肅王面前,因為肅王最近都以面具示人,整個人深居簡出對誰都冷若冰霜。
院內幾波侍衛波濤洶湧,顧蜜如喜聞樂見,她就是要把水攪和渾了,這樣才好摸魚嘛。
顧蜜如又藉著職務的便利,在傅瑜兒被肅王哄了兩次,打算原諒肅王的時候,把佛蓮的事情透露給了傅瑜兒。
當時半夜三更,顧蜜如才和林鐘做完了幫助他恢復武力值的訓練。
然後林鐘望風,顧蜜如進去鬼鬼祟祟地告訴傅瑜兒說:“我聽到個驚天大秘密,跟你說你千萬別跟肅王鬧啊。”
“佛蓮被打發走了你知道吧?走之前還被抽了一頓鞭子,血葫蘆似的,慘的呦。”
“我這兩天就一直覺得奇怪,你猜怎麼著?”顧蜜如壓低聲音,湊近傅瑜兒說:“原來是肅王始亂終棄,趁著喝酒把人給辦了,然後不認了!”
“你想想佛蓮那武藝,那個頭,她家中父親好歹是個百夫長,你說說她能忍?”
“她要名分,肅王就惱了,本來也是嚐鮮,這不是沒碰過這種型別的女子麼?”
“肅王不肯給名分,還說佛蓮痴心妄想,把她抽得差點廢了,我聽說出門都是抬出去的……嘖嘖。”
顧蜜如一拍大腿,典型的顧家大姐聊八卦的架勢。
最後看著傅瑜兒一張俏臉煞白,眼中含淚,連忙又虛情假意地說:“你可別鬧啊,我聽人說你官妓出身,還不如佛蓮家中呢,你要是鬧了,說不定要被……”
顧蜜如在脖子上做了個抹殺的手勢,然後說:“就直接扔亂葬崗了……”
“挺晚了,我不說了,走了!”
顧蜜如把傅瑜兒攪和得睡不著也不敢睡之後,瀟灑帶著看門的林鐘離開。
不去管今晚上傅瑜兒又要哭出幾斤眼淚。
兩個人在回程路上,顧蜜如走在前面,林鐘跟在她身後,伸手去抓她肩膀——
顧蜜如像是身後長眼睛似的,閃身躲過,回手抓住了林鐘手腕,而後在半空一個旋身——像鱷魚的死亡翻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