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也都準備這麼做。上回我聽顧大人的意思,似乎還想趁機攛掇賀知府給整個淮安府修府志。”
鄒知縣聽了嘖嘖稱奇,一面卻仍然有一些不願意相信:“他這麼說了,那些富戶就願意信了?”
“顧大人在這桃園縣聲望極高,不說別的,單是上次崔鎮決口他替桃源縣百姓做的,便足以讓這桃源縣上下都對他信任有加。他以自己通判的官身擔保,又有誰會不相信呢?”
周介推原本在京城的時候與顧邵也怎麼接觸過,如今來了桃園縣,反而接觸得多了。接觸一多,周介推也多多少少看出了顧邵的性子——直而不迂,既有自己所要堅守的東西,卻又能全身而退,讓身邊的人都對他青眼有加,不得不說,這位是個聰明且幸運的人。
想著,周介推便對鄒知縣道:“總之,這位顧大人是個能為民做主的好官,這點,想必鄒大人以後便能知道。”
鄒知縣下意識地笑了笑。名聲都傳出去了,他哪兒還敢不知道這顧大人是個好官啊。要說鄒知縣對顧邵的觀感麼,那是既敬佩,又有點擔心。
畢竟這位顧通判可是個有手段之人,心思敏捷,又能說會道,這樣的人最善於蠱惑人心,怪不得桃園縣和淮安府的那些貪官都拿他沒有辦法。想到往後還要同這位通判共事許久,鄒知縣便覺得肩上的壓力更大了許多,他怕以後對付不來這位心思深沉的顧通判啊。良久,鄒知縣還想到了一件事兒:“那碑文,也是顧大人親手寫的?”
周介推搖了搖頭:“是顧大人央著晉安先生寫的?”
“……”早就聽到過晉安先生大名的鄒知縣,“晉安先生如此大名,如今竟然為了一個無名之橋寫記立碑?”
“晉安先生極看重顧大人,且因為顧大人年紀小,多有看待晚輩的意思。”
鄒知縣沉默良久,本來還只是有點擔心,如今卻是有些畏懼了。單看晉安先生的態度,也知道這位顧大人絕對得罪不得。
鄒知縣繼續盯著那邊看。
隨著顧邵的話說完,旁邊有有幾個穿著富貴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鄒知縣琢磨著方才周大人的話,心想著這應該是那些出錢的冤大頭……啊不,是高義之人。不得不說,顧通判這法子還是可以的,既解決了事實,又一分錢不出,往後等他上任了之後也可以借鑑一二。
揭開了石碑過後,顧邵又對著桃園縣的幾位富戶一塊兒寒暄了一下。
有林老爺和曾老爺打頭,桃園縣剩下的幾個富戶也都還算爽快,紛紛出錢僱了不少百姓做事。
出錢之多,大大超過了顧邵的預期。
但顧邵的想法遠不至於此,他希望這做法往後還能繼續持續下去,這般不管是不是在災年,不管外頭有多少災民,官府這邊的擔子都會輕上許多。更重要的事,百姓那邊也能得到實打實的錢財。顧邵再接再厲,連誇帶哄地說得這些人眉開眼笑,紛紛誇下海口,往後但凡遇上災年,必定頭一個出錢賑災。
瞧見他們一個個如此上道,顧邵再次跟系統感慨:“看吧,桃園縣的百姓果然最淳樸不過了。”
要出力就有人出力,要出錢就有人出錢。
系統看著那些被哄得不輕的富戶,心想顧邵這張嘴,關鍵時候還是有點作用的。看來這些年的飯沒有白吃。
忽悠了一通這些富戶之後,顧邵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桃園縣的新知縣,是不是今兒要過來?”
“好像是的。”
“嘶!”顧邵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怎麼也不提醒我?”
“我有這個義務?”系統發問。
顧邵頓時沒了言語。他也不想跟系統再廢話了,為了今兒的竣工禮,他把縣衙裡頭上上下下的官兒都給叫過來湊熱鬧充人數了。就連晉安先生,都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