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立馬換上了一張笑臉,將畫遞給秦先生,“先生,你摸著良心說,這畫是不是很好看?”
秦先生早知道他厚臉皮,可沒想到他臉皮竟然能厚成這樣。
顧邵作畫的本事其實很一般,最近功課壓力大,系統沒有逼著他學畫畫了,顧邵這點功夫,完全是跟著秦先生學來的。只是他沒學到精髓,只學到了點皮毛。說到底,他愛畫美人圖的這個毛病還是因為系統。
當初系統為了誘惑他多看一些詩詞,每一首後面都附著一副美人圖。無一不是畫的惟妙惟肖,讓人讚歎。顧邵看的多了,作畫的時候也就信手拈來,甭管做什麼事,他都能給配上一副美人圖,畫得多了,也是熟能生巧。
他見秦先生嫌棄,便不再上趕著遞過去了,反正今日他的功課是完成了。
顧邵正想找個藉口回去呢,忽然又聽到秦先生叫住了他:“明日便是文會了,切莫忘記。”
顧邵摸了摸鼻子:“學生自然不敢忘記的。”
這些日子兩位先生連番叮囑他,顧邵就是再想忽略,也忘不掉啊。
秦先生還是那些話:“明日,定要好生表現。教了你這麼久,倘若到時候連個前三都拿不了,那你也不用回來了。”
顧邵悄悄地伸過頭:“那我回家去?”
秦先生冷笑。
顧邵再也不敢皮了。
灰溜溜地從秦先生那兒出來之後,還沒到廂房,便看到幾個從私塾那兒過來的學生。
那些人看到顧邵,臉色都不大好看,沒打一聲招呼便離開了。
顧邵也懶得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聳了聳肩膀,也轉身離開。
前陣子,秦先生忽然勸退了不少學生,還放出風聲,說是之後私塾裡頭只收五個人,多了不要。要知道秦先生以前可是從來不限定人數的,只要過了入學考試,都可以來私塾裡讀書。如今突然放出這樣的訊息,學生們免不得猜想到顧邵身上。
畢竟,秦先生就是在收了顧邵做關門弟子之後,才一改往日的作風。這裡頭,少不得就有顧邵的攛掇。
那些人心中不甘,因此私底下聚在一塊的時候,除了抹黑顧邵便還是抹黑顧邵了。
他們離開沒多久,系統便突然開口:“宿主,那些人在罵你。”
“他們在罵什麼?”顧邵覺得他們完全就是出於嫉妒。
嫉妒他的英俊和才情,這麼一想,他還突然有些驕傲了。
系統如實相告。
話很是不好聽,顧邵聽了兩句之後臉就黑了。系統說了好久才停下,最後道:“他們還說,你這個鬼樣子去參加文會,必定會丟盡臉面,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你是個不中用的草包。”
“呸,他們才是草包呢!”顧邵轉過身,對著那些人的背影狠狠地磨了幾下牙齒。
等著看他的笑話是吧?走著瞧還不知道,誰看誰笑話呢!
翌日,顧邵依舊早早地起身。
為顯隆重,顧邵特意穿上前些日子師孃給他做的衣裳。不過一身月白長衫,穿在顧邵身上,卻愣是顯出了幾分出塵的味道。
挑剔如秦先生,在看到顧邵風度翩翩地走出來之後,也是大感欣慰。
不愧是他的學生,不僅讀書好,模樣也是一等一的!
“可都準備好了?”秦先生問道。
顧邵抬頭挺胸,微微頷首:“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秦先生滿意地點點頭,領著他上了馬車。
今日的溧水,尤為熱鬧。
本是暑氣逼人的天,好在天公作美,早上下了一場雨,如今雨停,水邊亦是涼風習習,好不愜意。
眾人或是團坐在水邊,或是圍在涼亭裡頭,三三兩兩地聚著,一眼看去,都是文質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