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那麼小氣了。
送就送吧,顧邵想通了之後便開始瞎忙活了,準備趕在婚假之前,將這些喜糖都送出去。認識的,相熟的都得送上一份的。最熟的鄭家秦家自然不必說,吳澈那邊也得備上一份,王翰林、蕭丞相、錢尚書這些大人物也少不了,張若齡這幾個不能不給,否則必然會找他鬧。翰林院的同僚也得給上一份,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忘了聖上。
上回他便忘了,好在他機靈立馬將這事給圓了過去。這回若是還忘記給聖上送,只怕聖上該不高興了。
顧邵找系統要了幾十來個盒子,又找它要了紅色的糖紙,將那些糖一個一個包了起來裝好。秀娘這手藝當真是沒得說,她將顧邵給的方子琢磨透徹了之後,竟然無師自通又自己制了好幾種糖。種類不同,味道也不一樣,顧邵說了要發喜糖之後,秀娘歡喜之下,便將自己新做的那些都拿給他了。
既然是喜糖,秀娘也希望別人都能喜歡。上回的賣了這麼長時間,早已經吃不出新意了,這回的味道不一樣,秀娘覺得他們一定會喜歡。
這是她和顧邵的婚禮,秀娘自然希望能盡己所能,將一切做到最好。
顧邵趕在婚禮前的三四天,將東西連帶喜帖全都送出去了。
其他人不說,反正顧邵的同僚們收到東西之後,都是狠狠地高興了一場。顧邵在翰林院裡頭可以說是年紀最小的了,其他人早已經成家立業,只有他如今還是一個人,別說妻子了,連個服侍的丫鬟都沒有,可謂是潔身自好到了極點。上回陳秀孃的鋪子開張,眾人也都知道了顧邵這位未婚妻是個心靈手巧又能耐大的,所以這回顧邵結婚,他們也都樂意過去湊一湊熱鬧。
眾人說得正在興頭上,每個人都笑哄哄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個人耷拉著臉,滿眼陰沉。
韓子朗笑過之後,無意中朝角落裡瞥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沒有把自己給嚇死。娘嘞,那是個什麼眼神!
被人發現之後,魯齊林迅速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地轉過了頭,掃了抽屜裡放的那一把糖。他這會兒竟然看著這些糖都不順眼了,盛怒之下,甚至想將抽屜裡的糖也一塊兒扔了。
什麼玩意兒,以為他稀罕嗎?他是稀罕這種東西的人嗎?
沒有人知道魯齊林的憤怒與憋屈。這種人人都有,只有他沒有的悲劇,再一次發生在了他身上。
顧邵這邊,眾人散去之後,韓子朗才小聲地跟他說起了方才的事兒。
聽完,顧邵毫不在意地道:“不開心就不開心唄,與我有什麼干係?”他還記得自己當初來翰林院的時候,這個李侍郎的姐夫、他的上峰魯齊林魯大人是怎麼為難自己的。雖然之後他也沒什麼動作了,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無法抹滅。
韓子朗回憶方才魯齊林的眼神,還是勸道:“他如今也沒有對你出手了,再說人家好歹是你上峰,給他送個請帖也是應當的。”
“不送。”顧邵冷淡拒絕。
“你不怕因此得罪他嗎?”
“怕什麼,再過十來日我就得啟程離京了,什麼時候能回來也說不準?以後便是回來了,肯定也不是回翰林院。”熬完回京,他的官品肯定比魯齊林高,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得罪誰呢。
韓子朗聽他這樣說,也拿他沒辦法:“你啊,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末了,他覺得實在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我看他好像挺想去的,方才巴巴地望著你,望久了竟然還生氣了,可見他是有多在意。咱們都收到了喜糖,也收到了喜帖,只有他沒有,到時候也只他一個人沒能過去,孤零零的,想著也挺可憐的。他年紀也大了,你跟他計較些什麼啊。”
顧邵耳朵動了動,隨即冷哼一聲:“關我什麼事。”
見狀,韓子朗也沒有再囉嗦什麼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