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而不知拉攏,早晚殿帥會發現,這朝野上下無一人可靠。屆時腹背受敵,縱是聖人再念舊情,眾怒不可犯,信而不用者,必為殿帥爾。」
沈潤被她這番話說得發了一回愣,見解倒並不是多高深,但擊中了他心裡的隱憂。他從地獄裡爬上來,便是到了今天的地位,腳下仍有懸空之感。可是這年輕的姑娘,忽然成了可以站在身後的人,可以與他背靠著背,迎接那些四面八方射來的暗箭。他以前一直以為女孩子想得不長遠,閨閣之中不知人間疾苦,無非在乎個花兒粉兒,哪裡懂得朝中局勢。如今遇見了她,足智之外還有那樣的深謀遠慮,愈發讓他篤定,這是賢內助的不二人選。
他點了點頭,「四姑娘說得很在理,沈潤也確實缺了一位能替我拉攏人心的膀臂,若有了四姑娘,化敵為友豈是難事?」
清圓笑道:「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則進了殿前司,一定能為殿帥分憂。」
她又裝傻,分憂也未必要進殿前司,男人在外開疆拓土,女人經營好貴婦圈子裡的人脈,一樣是並肩而行的手段。他很有一股立刻上謝家提親的衝動,但前兩天碧痕寺裡的約定不能更改,這簇火讓它在心底裡燒,難得的姑娘,就要有足夠的耐心周旋,越是急切,越要謹慎而行。
他望了望花廳外的天色,一彎弦月掛在天邊,大開的勾欄檻窗下,有一株低垂的紫藤枝蔓恰好穿過,將月截成了兩半。他說:「時候不早了,沈某送四姑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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