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保護的範疇,將擁有三個月的調整重組期,政府還向金鼎發放了兩千萬的破產援助金,力圖讓這家公司起死回生。林淡把金鼎的兩條生產線租給了另外一家企業,獲得了五千多萬的租金,並變賣了一批機器,籌到了一千多萬。
零零總總加起來,她竟籌集到了近一個億的資金,足夠金鼎支撐好一陣子。
王律師還來不及消化這個噩耗,又從政府的某一位官員口中得知,即便金鼎沒能重組成功,政府也會限制外資企業對金鼎的收購。也就是說,曾鎮淵布好的局全都被林淡打破了。
王律師急得直冒冷汗,立刻給曾鎮淵打了一個電話。
誰說我是拜金女15
曾鎮淵面無表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盯著手機螢幕上的一張照片沉思。照片是記者在瑞豐總部門口抓拍的,一名身材纖瘦、容貌美麗的女子攙扶著一位老人坐進汽車裡,老人雖然只露出一張側臉,卻不難看出他的表情非常凝重,幾名中年男人從大樓裡追出來,顯得十分焦急。唯獨女子眉目低垂,紅唇輕抿,靜謐而又淡雅,像是一株盛開在幽谷中的蘭。
這張照片的基調是灰暗的,然而因為有了女子的存在,卻又在轉瞬間變得鮮活起來。在此之前,曾鎮淵從來沒想過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會成為他收購瑞豐和金鼎的攔路虎,她實實在在讓他吃了一個悶虧。
不過這點小阻礙並不能給他造成多大的麻煩,他看中的獵物從來就沒逃脫過,哪怕林淡切斷了他所有的路,他照樣有辦法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弄過來。
曾毅軒,也就是曾鎮淵的弟弟,見兄長總是盯著手機螢幕發呆,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隨即感嘆道:“哥,原來你看的是她啊!這女人蠢死了,明明被汪駿背叛,還願意替他生孩子,又給汪家當牛做馬,你說她圖什麼?我要是記者,我都想跑到她面前去採訪採訪她,真搞不懂這些傻子的腦回路。”
曾鎮淵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到目前為止,他依然沒把林淡看在眼裡。
恰在此時,他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語氣十分凝重:“曾總,您讓我辦的事沒辦成,那邊不答應。”
“為什麼,是嫌我薪水給的不夠?”曾鎮淵姿態閒散。
“負責人說林淡對他們有知遇之恩,又在危難之際一直沒放棄他們的研究,眼看金鼎有了起色,他們想與公司共存亡,不願意跳槽。”
“你開的價碼是多少?”
“已經是您給的上限了。”
曾鎮淵終於嚴肅起來,沉吟道:“那就暫且擱置這個計劃吧,不要再與研發小組的人接觸。”
“好的曾總。”
看著逐漸黑暗下去的手機螢幕,曾鎮淵眸光不停變幻。他完全沒料到在金錢的誘惑下,金鼎的研發團隊還能不為所動,看來林淡這一個多月沒白做工。她收攏人心的能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發覺兄長表情不對,曾毅軒小心翼翼地問道:“哥,你怎麼了?沒挖到人?不能吧?”
“沒挖到,金鼎的研發團隊對林淡很忠心。這個女人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曾鎮淵喟嘆道:“我擅長迂迴戰術,這個女人卻擅長打直球,我倆似乎有些相剋。”
能讓兄長接二連三吃癟的人曾毅軒還是頭一次見,對林淡不免更為好奇,撓著後腦勺說道:“哥,你越說我就越想跟她見一面了。”
“那就見一面吧。”曾鎮淵輕笑著撥打了一個電話。
…………
林淡提前十分鐘來到某會所的頂樓,卻沒料曾鎮淵和曾毅軒比她來得還早。韓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緊張。
其實林淡一點兒也不緊張,曾鎮淵再厲害也只是在商場上,斷不會在現實中與她為難。她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正準備落座,曾鎮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