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個事兒啊?”
簡讓抬眼瞧著她,壞笑起來,“我怎麼覺著,你是要跟我忙活個事兒呢?”
“這麼說也行。”鍾離嫵由著他把自己摟到臂彎,“忙活完之後,你就不準管我的事兒了,行不行?”
“……”又來色誘那一招?簡讓挑了挑眉,“我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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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傾情(上)
“你讓人監視我的人,怎麼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鍾離嫵抵著他的額頭,“還要想想?你想什麼?”
簡讓依舊倚著床頭,維持著半坐的姿勢,只是將手邊的書放到了床頭的小杌子上,沒正形地反問道:“有人監視你的人?那你讓他們忙什麼呢?怎麼會引得別人監視的?”
“打啞謎很好玩兒麼?”鍾離嫵掐了他的頸部一下,“除了你還能有誰?”
“是又怎麼樣?”簡讓對上她的視線,“雖然你不是半路跑掉的人,但很多事都讓我捏一把冷汗。我就是要盯著你,不然每天都會做噩夢。”
鍾離嫵坐直了身形,啼笑皆非地看著他,“我這算什麼?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你這是運氣總算不錯,有個怕你出差錯的夫君。”
“你都知道了什麼?”鍾離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什麼都不知道。”簡讓勾低她,“只知道剛剛有人要色誘,我正等著呢。”
鍾離嫵沒忍住,唇畔又現出了笑意,“你不答應我的條件,別的一概免談。”說著話,推開他,撫了撫還沒幹透的長髮,下了床,轉去鏡臺前落座,一面反覆梳著頭髮,一面在心裡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辦。
簡讓瞥一眼房門,起身去關上——省得雙福又半夜溜進來。回身坐到床邊,沒了看書的心情,索性對她實話實說:“我找人查了你的底細。不,準確來說,是查了你家族的底細,知道你在島上的仇家。”
“……”鍾離嫵撥弄著頭髮,不說話。
“不論你是怎麼想的,那三個人就算做賊心虛,恐怕也會與你為敵。”他悅耳的語聲繼續徐徐響起,“與你為敵,便是與我為敵。”停了停,溫聲加一句,“除掉吧,交給我。”
“是要除掉。”鍾離嫵透過鏡臺凝視著他,“但我不要你動手。誰還沒幾件跟誰都不能說的秘辛呢?你只當並不知情——如果我們不是結伴前來,不是同住在歸雲客棧,你不會留意到這些,對不對?他們有一日身死,在人們看來,只是意外喪命。你信我,我可以做到。”
“我不信。”與其說不信,不如說是做不到拿她的安危去賭。
鍾離嫵抿了抿唇,將長髮用根簪子鬆鬆地綰起來,回身瞪著他,“你怎麼油鹽不進呢!?”
“你怎麼不知好歹呢?”簡讓忍耐地凝望著她。
“我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以好心之名介入我的事情給我添亂。”鍾離嫵吸進一口氣,儘量讓語氣平靜一些,“你也是一樣。我會盡最大的力不連累到你,你要相信我。”
“我怕的是你被連累麼?”簡讓擰了眉,“我怕的是你出岔子!這又不是天書,你怎麼就聽不明白?!”
“可是我才是鍾離家族唯一的後人,這些就該由我親手來做。”鍾離嫵再一次深深呼吸,不讓語氣受情緒影響而拔高,“我是鍾離淵的么女,我的長輩們在世的時候,都很寵愛我——這些是誰都知道的,我總要給我這身份一個自認為最好的交待,不然的話,我成什麼了?我離開南楚之前,不能以真實身份現身,以後其實也不打算回去,我不喜歡那裡。往後可以做的,只有島上這三件事,連這都要你幫忙甚至代勞的話,我到死都會於心難安。”
總有一些事,是與生俱來的責任,替另一個活著也是一樣,不能推卸這樣的責任。不能做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