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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他在客棧門口稍等。”鍾離嫵說完,去臥室看了看還在抱著頭酣睡的雙福,輕柔地碰了碰它的耳朵。
雙福的耳朵動了動,沒搭理她。
她笑了笑,轉手拿上披風、拎上行囊出門。
亦是一身玄色勁裝的簡讓看到她,只說她腳上之前的傷:“確定能去?半路又瘸了我可不管你。”
“誰要你管。”鍾離嫵飛身上馬,“烏鴉嘴!不準咒我。”
簡讓一笑,“跟著我走。”語聲未落,已拍馬向前。
那座高山離歸雲客棧很遠,快馬加鞭也要兩個時辰到山腳下。山無名。這島嶼都叫無人島,山水更沒人取名了。
到了山腳下,鍾離嫵望著矗立於面前的高山,發現自己低估了它:“怎麼這麼高啊?那今晚能趕回去麼?”
簡讓嘴角一抽,心說幸虧跟著來了,這要是讓她獨自前來,不定是個怎樣的結果。“要不就回去?”他建議道,“就說臨時有急事。”
“不。”鍾離嫵心意堅定,“早晚都要來,而且我帶的乾糧很多,只要你不敞開吃,三兩天都能過。就是雙福……”提到最心愛的雙福,她頗有點兒不忍,“要委屈它了,今晚不能跟我一起睡,但願能好好兒吃飯,我給它炸了小魚小蝦,怎麼也不會一口不吃吧?……”
“回去算了。”簡讓心裡有點兒感動,還有點兒想笑。多說明晚就能回去,至於麼?
鍾離嫵瞪了他一眼,“走!”
“走什麼走?先找個人家,把馬匹寄放起來。”簡讓回瞪了她一眼。
鍾離嫵一撇嘴,“用得著你說?”
“你這是公主的身子商女的命?”到半山腰的時候,他揶揄她,“動不動就對人發號施令。”這樣對他吆來喝去的女子,她是 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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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我?”鍾離嫵揚眉一笑,“有那個本事才行。”
“走著瞧。”
兩個人策馬在附近遊轉一圈,找到了一戶以打獵為生的人家,給了主人家一塊碎銀子,把兩匹駿馬寄放在那裡。隨即背上行囊,從速上山。
山路難行,但有一路繁花綠樹清溪相伴,空氣清新,景緻怡人。
到了半山腰,簡讓停下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繼而取出一張圖,視線再次在周圍梭巡片刻,舉步站到一條羊腸小道上,“從這兒走,能省些時間。”
鍾離嫵跟上去,“看起來,你對這兒的瞭解比我還多啊。”
“嗯。”簡讓沒瞞她,“你應該也清楚,你跟我所說的勞什子的寶物,山裡壓根兒沒有。如果有,只是一位前輩留下的兵書、佈陣圖。”
鍾離嫵承認,“對。”聽話聽音兒,她做不到對著明人說暗話。
“是為這緣故,來這裡尋寶的人並不多,而且人們是來一次找不到的話就會放棄,不會再來。”來這裡的人,絕大多數都已拋棄了家國天下,兵書佈陣圖在他們眼裡,不過一張廢紙。簡讓側頭凝了她一眼,“你呢?”
“我?”鍾離嫵如實告訴他,“只要得空,我就會來尋寶,直到找到為止。”
“這倒是跟我想到了一處去。”簡讓只是不明白一點,“可你要兵書佈陣圖做什麼?”
“送人。”
“嗯,這也跟我想法相同。我要送給一位摯友,你呢?”
她笑了笑,“那你就不用管了。”
簡讓也沒深究她到底要送誰,只是考慮現實的問題:“那麼,現在只剩下一個難題:若真有運氣拿到手,且是我們同時發現,要怎麼分?”
“嗯……”鍾離嫵認真地思忖片刻,“拿回去謄錄、臨摹一份不就好了?”之後認認真真地看著他,“你不會想獨吞吧?”
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