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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嫵視線略過他修長潔淨的手指,看著他掌心清晰的紋路,“你壽命很長,姻緣順遂。”
簡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命長就行,財運呢?”
還真把她當算命的了。鍾離嫵心裡又氣又笑,指尖輕輕撫著他掌心一條紋路,“財運啊,以前是撈偏門,進項頗豐,日後有貴人相助,也差不了。你這個人,命還挺不錯的……”
這期間,簡讓將呼吸調整得愈發清淺,視線流連在她纖細修長的手指上。她指尖碰觸掌心的感覺,一如雙福的小白爪搭在他手上,輕輕的,癢癢的。
她語聲徐徐,清脆悅耳,但是透著慵懶和些許的漫不經心,是因此,她不論說什麼,都讓人難以斷定是真是假。
而她此刻到底是在唱哪一齣呢?他揣摩不出她的打算,事態也讓他無從看到、經歷——
有輕微的腳步聲徑自入室,男子清朗悅耳的語聲響起:
“阿讓,磨蹭什麼呢?”
鍾離嫵留意到簡讓聽到“阿讓”這稱謂的時候,表情有一瞬的擰巴,大抵是因為她在場心裡不自在吧?她心生笑意,繼而循聲望去。
一名男子出現在門口,身形高大挺拔,身著淨藍色錦袍,劍眉飛揚,目若寒星,氣勢攝人。
簡讓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景林。
鍾離嫵連忙放開他的手。
簡讓倒是不慌不忙的,“急什麼?”
景林看到兩人這情形,唇畔現出一抹笑意,“忙著呢?”
“沒。”簡讓笑道,“窮的沒法兒過了,找個營生賺點兒銀子。”又轉身指一指北窗下的座椅,“坐。”
“還不走?”景林站在原地沒動,打量著鍾離嫵,“鍾離?”繼而視線落在她鞋尖,“這一段不是瘸了麼?”
鍾離嫵失笑,很懷疑簡讓嘴毒就是受了他的影響,對這樣的言辭,她自然是不在意的,笑道:“改日再給先生行禮請安。”
“不需拘禮。”景林說起另外一件事,“傅家下了帖子,讓我帶你們兩個過去飲宴,你知道了吧?”
鍾離嫵當然不知道,簡讓沒提過這件事,但是並不打算對景林提及,只是道:“飲宴我就不去了,行動又不方便。”
“也是。”景林頷首,“我幫你把話帶到。”
鍾離嫵抱上雙福,正要起身,水蘇推著輪椅進門,來的正是時候。她坐上輪椅,對景林欠一欠身,“我先回房。”
景林頷首,步入室內,等鍾離嫵出門之後,望著簡讓,“磨蹭什麼呢?”他現在最討厭人不守時。方才在客棧外等了好一陣子,都不見簡讓出去,這才尋了過來。
簡讓只是一笑,“懶散慣了,這就走。”先前鍾離嫵是一句好話都沒有,他自然就把傅家設宴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值得慶幸的是,她方才並沒告訴景林實情。
景林也懶得管別的,負手向外走。
簡讓邊走邊道:“我沒打算去傅家捧場,去賭坊賭幾把就回來。”
景林才不管他的打算,“好歹去點個卯。”
“……行。”
鍾離嫵回到筱園,進院門時看到了麒麟,頷首一笑,“到屋裡說話。”
麒麟稱是,到了室內,恭聲稟道:“今日小的出門逛了逛,遇見了秦良,聽他說了說林氏兄弟的事情。”
秦良就是一年前與季蘭綺同船來島上的人,得了鍾離嫵的吩咐,留心觀望著與她的家族相關的人的動向。
鍾離嫵頷首,“說來聽聽。”
麒麟先從林氏兄弟為官時的大錯說起:“他們之所以躲到島上,是因戰時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用無辜百姓的性命湊人頭充軍功。是因此,他們到了島上之後隱姓埋名。”頓了頓,說起與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