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有不少人去那鎮子裡拾荒,這幾天就有人撈了不少錢,可惜咱沒那本事,不然也跟著去了。”
“拾啥荒?”
“嘖~少見識了吧?你以為那麼個邪門的地,還吸引了了那麼多道人前去?誰也不傻去白乾活啊,那鎮子裡的人都死絕了,你說去拾啥?當然是搜刮那些死者遺留的財物了。”
“不會吧?官府不管啊?”
“這怎麼管?把鎮子圍起來? 那些官差也不懂驅邪啊,若放任不管,那鎮子裡的邪祟把周圍村子再禍害怎麼辦?”
“難怪這幾天常常有見到打聽去莊家鎮的人,我開始還以為是不怕死,去看熱鬧的,原來是撿財去了。”
“嘿~聽說那鎮裡倒是有幾個有錢的大戶,富的流油,真羨慕那些驅邪的道人,幹活來錢就是快,幹一天活都比我們幹幾年賺的多。”
“誰說不是呢。”
……
姒禾聽到周圍食客們的談話,詫異極了,那個莊家鎮的人居然全死了嗎?
原本,她以為那些道人和官府只是像之前那樣,只禍害一家的人,卻沒想到他們的野心倒是不小。
寧籍給她倒了一杯茶,聽到周圍的談論的話語,他面上淡然無波,但眼簾微垂時,眸子裡閃過了幾分晦澀不明的光。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後,說: “夫君,我們在這城裡多住兩天可好?”
儘管可能無力插手這樣的事,但她還是想知道一些這莊家鎮後續的事,想知道那些人是就此罷手,還是……
寧籍抬眸看她,淺淺一笑,“好。”
很快,店小二就把之前點的菜陸續端上來,姒禾默默吃東西,這周圍的人太多,有些話不方便說。
直到出了酒樓,找了家客棧落腳後,她才跟寧籍談論這事,“夫君,你有沒有覺得那莊家鎮的事有些奇怪?按理說,官府的人和之前那些道人,既然把那鎮子當成了謀利之地,現在怎麼能容許別人摻上一腳,瓜分利益?”
“或許,是另有謀算。”寧籍放下包袱,然後看向姒禾,“你若有興致,我們可以去看看。”
她面帶疑惑的看著他,他說去看看,那可能就不是單純的袖手旁觀,“你想做什麼?”
他彎唇笑了笑,說:“或許會有機會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
她眨了眨眼,“你不是說,我們不插手嗎?”
畢竟這事還有官府的背景,以及諸多道人的利益,冒然插手,會很麻煩,她還是拎的清的。
“如今去那鎮子的人很多,我們只是路過,不明著插手便是。”
聽他這話,她眼睛亮了起來,坐到他旁邊,“那我們明天去?”
他唇邊的笑意深了一點,將她抱起來放腿上坐著,“聽你的。”
她順勢摟著他脖子,好奇道:“那鎮子裡的人都死了,應該煞氣很重,會不會很棘手?”
“先看情況吧。”他揉了一下她的頭,正要再說什麼,這時,外頭突然傳來很大的動靜,像是有人在打架。
她好奇的從寧籍腿上下去,快步走到窗邊,開啟窗戶,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寧籍看著她匆匆看熱鬧的背影,不由笑了笑。
窗戶外是客棧的內院,院子還算挺寬敞,此時正有兩個男人在打鬥,雙方沒有用兵器,赤手空拳的打,拳拳帶風,打的挺激烈的。
兩人看起來都是江湖人,這樣激烈的打鬥,她還是很少見的。
院子周圍,也有不少像她一樣看熱鬧的房客,他們對此還低聲評論著兩人的招式。
兩個對打的大漢,攻勢都很猛,沒有一句交流,只拼命的要將對方打敗。
姒禾若有所思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