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籍連續收拾了兩個鬼東西,但外頭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這會是一個又一個往這邊飄來,尖叫聲、怒吼聲不止。
但‘他們’被符紙擋在窗外,進不來。
這個窗戶就像是個引誘獵物的陷阱,來一個,寧籍便收拾一個!
街道上,到處都飄蕩著一道道白晃晃的鬼影,鬼叫聲此起彼伏,對面鋪子裡的人倒是沒有看到這窗戶前的異樣。
一旁邊鋪子的大堂裡,那些人也警惕著面前的鬼物,耳邊也充斥著高亢、刺耳的鬼叫聲,也沒注意到一簾之隔的會客室的情況。
姒禾也從一開始的害怕,慢慢適應,心底的恐懼也在慢慢消退,然後面色平靜的看著。
克服恐懼的方法,便是己方有能應對恐怖事物的底氣,這底氣,是他給的。
看著寧籍的高大背影,站在他的身後,總是特別的有安全感。
她唇角微微揚起,看著他攝取了一個又一個撲來的厲鬼邪靈。
不過,沒一會,外頭那些‘東西’就沒再傻傻的往窗戶這撲,而是在距離較遠一點的地方,憤怒尖叫,張牙舞爪的。
寧籍這才收了手,看向身後的姒禾,只見她對自己微微一笑,沒有了之前的恐懼之色,這才放了心,隨即便也對她笑了笑。
姒禾上前幾步,走到他面前,他便撫了撫她的頭,“還怕嗎?”
她挽著他的胳膊,抬頭看著他的俊顏,說:“有你在,不怕。”
寧籍看她的眼神愈發溫柔,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一會,我教你使用攝魂石。”
“好。”她笑著應了聲。
她說著,便側過頭,看向窗外,外頭那些鬼東西依舊徘徊著,沒有一點要離去的跡象,彷彿要耗到天亮似的。
而那口棺材,依舊停在街道的正中間,那抬棺的八個鬼魂,一動不動。
“夫君,那口棺材裡……你說會不會是曾經的那個黃夫人?”
她記得,當初鎮子上那些人說,送葬的是錢家的外嫁女、黃家婦,可不就那個黃夫人嘛。
當時說,是屍變了。
所以這棺材裡,極有可能就是黃夫人。
那晚整個送葬隊伍的人都死了,據說是因為棺材裡的黃夫人。
如果現在這棺材裡的是黃夫人,那會更棘手!
只是,這棺材現在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異變。
寧籍看向窗外,目光打量著街道中間的那口棺材,“或許吧。”
“鈴~”
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一道突兀的鈴聲。
那鈴聲彷彿帶著不可名狀的寒意,滲透著每一寸空氣,直擊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姒禾和寧籍往窗邊又靠近了一點,循聲望去,這才注意到,那棺材後邊,還站著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男鬼,這個鬼,生前是個道人。
鬼道人的手中拿著一個搖鈴,那搖鈴通體漆黑,‘他’每搖晃一下,心底的恐懼便增長一點。鋪子裡有很多人因這詭異的鈴聲而顫抖,心跳控制不住的快跳,恐慌在蔓延。
原本驅邪的搖鈴,變成了招邪。
在這鈴聲響起後,隱藏在黑暗中的一些邪靈都被引誘而來,一道又一道可見的、不可見的‘東西’陸續而至,陰風陣陣。
如今只是初夏,但此時卻彷彿入了冬,寒意刺骨。
姒禾皺著眉看著,寧籍伸手將她拉到了身後,目光冷冽的看向那道黃色的身影。
此時外頭風越來越大了,窗戶被吹得搖搖晃晃,窗上貼著的那張符紙彷彿也要被吹走似的,街頭上厲叫的鬼魂也越來越多,似百鬼夜行。
寧籍這才伸手把窗戶關上,同時,還多貼了一張金色符文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