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氣極,但眼下縣令危急存亡,他們只能想辦法再弄些藥材來,先煎藥給他服下。
不過,這屍毒不同尋常,一般的藥根本解不了,高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因為出了這事,整個靈城再次戒嚴,大街小巷都有官差密集的巡邏。
天亮後,城門口的進出也更嚴了,盤查的非常細。
在太陽高升的時候,一輛馬車進了城,馬車的前後皆是護衛,盤查的那些官差一見那馬車上的標識,立馬放行,畢恭畢敬。
馬車裡的,正是國師姜元。
昨晚縣令府裡出了事,便立馬有人上報給他了,正巧他最近在處理靈城附近的幾個門派,所以天亮後便過來看看。
到了縣令府,他便直奔高化所在的臥房。
此時,臥房裡哭聲一片,是高化的一群姬妾和兒子,她們哭天搶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沒了。
高化的妻子在幾年前便病逝了,如今府中只有姬妾,這些姬妾給他生了不少兒女,但他卻一直沒把哪個妾室扶正,所以後院一直是暗潮洶湧的,只為爭取更多的利益。
如今高化病危,她們自然著急,一窩蜂的擠到臥房裡,一邊哭泣,一邊爭吵。
不過,由於房裡的氣味很難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腐臭氣味,就像房裡死了只臭老鼠,哪怕開了門窗通風,也散不了那個難聞的氣味。
此時,高化已經陷入昏迷當中,面上盡是駭人的屍斑,毒素髮作的很猛烈。
短短一個晚上,他的病情惡化的十分嚴重,彷彿變了一個人,看著特別的嚇了。
他的一群姬妾和兒子們看了,一個個心驚膽戰的,不敢靠近,只遠遠的守在寢室外的小廳裡,與床榻處隔著一道簾子。
她們也正是因為看到高化這般模樣,才覺得他無藥可救,所以急著在他死前爭取一些利益。
姜元來到後,便是看到這一番吵鬧的景象。
他抬了一下手,一旁的護衛便連忙上前,把她們都趕出去。
對面國師的身份,她們不敢吭聲,連哭都停止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出去。
臥房裡一下就空了,連大夫們都趕走了,只剩床上躺著的高化。
護衛守在門外,姜元緩步入內。
對於空氣中的腐臭氣味,他面上淡然無波,習以為常。
他走到床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病重的高化,半晌後,他摘下帷帽和手套,坐到床邊處,伸出手,探查著高化現在的情況。
簡單檢視一番後,姜元伸出那尖銳的指甲,紮了一下高化的手腕,一瞬間,破了一個小口,黑紅的血液從那口子裡流了出來。
那血液有點粘稠,腥臭味很重,黑紅的色澤透著不祥。
姜元收回手,聞了聞指甲的血味,而後有些嫌棄的拿開,把血漬抹到床上的被子上,把手指擦乾淨。
半晌後,他取出了一個小瓷瓶,給高化餵了個藥,而後,又取出了一顆靈精,他自己把靈精裡的精液吸食了大半後,才把剩下的塞到高化嘴裡,手一按,迫使高化嚥下。
不一會,高化身體開始顫抖,面目猙獰。
姜元又取出了一根針,往他身上的幾個穴位相繼紮了去,好一會後,高化才慢慢停止了顫抖。
姜元打量了一會,略有些滿意,這才起身往外走。
這一日,縣令府變天了。
官府對外稱,縣令高化遭刺客偷襲病危,一眾家眷隨他出城療養。
靈城則由新委派的官員來接管,重新加派了不少人手,捉拿刺客和賊人,城內到處都能看到官差的身影。
城外的鄉村小鎮亦是,官差巡邏的很密集。
一時間,風聲鶴唳。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