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再調侃他幾句,但下一瞬,他翻身而上,她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擁的很緊,他說:“不早了,休息吧。”
“我還沒……”問完呢。
她話未說完,便被他封了唇。
他的氣息有點滾燙,身上隱隱帶著一點壓迫感。
她閉上眼眸,因他的吻,她漸漸有些難受,尤其是那吻離了唇後,漸漸往下。
“表哥~”
她難受的喊了他一聲,睜眼時,眼裡便帶了迷亂和嬌意。
許久後,他才抬起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
不一會,木床便晃動的厲害,吱吱呀呀的響,像外面那夜風將破爛門窗吹動的聲音。
屋裡的燭火被風吹的搖晃,燭影搖曳。
今晚似乎與往常又有些不一樣,連光影都分外纏綿。
……
清晨,姒禾是被一聲聲擾人的烏鴉叫,吵醒的。
往日的清晨,也常常有烏鴉叫,但今日特別多。
姒禾皺著眉頭,翻了個身,眼睛未睜,但窩進了他懷裡,縮了縮,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堵住了一邊的耳朵。
這會,寧籍也醒了,見她這般,不由勾起了嘴角,他抬起手,覆在了她的另一隻耳朵上,幫她掩蓋一些噪音。
察覺到他的動作,在他懷裡的姒禾亦是彎了彎唇角,不一會,她又睡了過去。
在睡了個回籠覺後,她才打著哈欠醒來,此時已日上三竿。
今日,寧籍沒有早起,倒是和她一塊,睡到了現在。
“不睡了?”他溫聲的問。
“嗯,不想睡了。”
他扶著她起來,伺候她穿衣洗漱,很仔細,很溫柔。
洗漱好後,她坐在院中,等他做早飯。
他沒讓她進廚房裡,怕裡面的煙味燻著她。
嘠~嘠~
天空上又飛過幾只烏鴉,叫聲響亮,它們是往村口的方向飛去的。
這讓姒禾想起,村口屋子裡的那具屍體。
烏鴉是吃腐肉的,對腐敗的氣味很敏感,而那屋子的門窗大開,屍體的氣味飄散,自然把它們都引了去。
姒禾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水杯,若有所思的喝著水。
不一會,廚房裡就飄出了淡淡的米香味。
寧籍用從城裡帶回來的麵粉,簡單的做了一些饅頭,熬了一鍋粥,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吃的做好了。
他今日做的饅頭有些多,從這一細節,她察覺到他今日可能有什麼打算。
果然,她還未問出口,他便對她說道:“今日帶你進山一趟,中午可能沒辦法再弄吃食,到時你將就吃些饅頭。”
“吃饅頭也挺好的。”她喜歡吃好吃的,但卻不怎麼挑食,如今這境況,能吃饅頭也算不錯了,外面有很多逃荒人連饅頭還吃不上呢,況且,他做的東西,就算是饅頭,也很好吃。
“表哥,我們進山做什麼?”
他給她舀了一碗米粥,說: “你先吃東西,一會再和你說。”
“好吧。”
吃飽後,他把剩餘的饅頭打包好,然後又帶了一壺水,另外,他還把一個小包袱帶上,裡面有他昨晚煉製的東西。
姒禾疑惑的看著。
他說:“帶你去看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怪物。”
聞言,她的眼睛瞬間睜大,怪物?
“什麼怪物?”
他將昨天的事情簡單的和她說了一遍,姒禾震驚極了。
若胡清會變成兇屍,她一點不意外,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全身是鱗的怪物?
不是說胡清是中了屍毒嗎?
這其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