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莫名的,他就不緊張了,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她的臉。
許是姒禾等了許久,不見他施針,不由輕蹙了眉,正想著要不要睜眼,下一瞬,肩頭處有了細微的觸感,似螞蟻般的咬疼,這是他施針了。
她儘量放輕鬆,但隨著這微微的疼覺一點點從肩頭蔓延到周身,就愈發覺得有點難以忍受。
其實,痛倒是不怎麼痛,只是伴隨痛覺所產生的異樣感覺,讓她有點……心癢難耐。
不過,隨著身體上的知覺在慢慢減弱,那難受的感覺也在消弱,眼皮也越來越。
不一會,她便昏睡了過去。
她面色蒼白的趴在浴桶邊上,看起來很是柔弱可憐,同時也活色生香。
寧籍收了針,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半晌後,他伸出了手,把她臉旁的一縷頭髮撥到耳後,隨即鬼使神差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唇上微涼的觸感讓他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他眼中的眸色更深了。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君子,或許當初之所以留她在身邊,他便是因為生了異念,只是無知無覺。
他靜靜看了她許久,才收回目光,轉身走到屏風外,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勢。
他的胸口淤青,之前那一掌傷及心脈,由此可見那老頭實力不凡。
活死人麼?
寧籍眸色幽深,有條不紊的處理傷勢。
待他回來時,姒禾浴桶裡的水已微溫。
他輕輕將她抱起,再用布巾給她擦身、穿衣,過程何其煎熬,但他始終未多做什麼,克己守禮。
待姒禾醒來時,已是在一輛馬車上,寧籍坐在車前,策馬趕路。
現如今他沒再戴著面具,而是用布巾把臉包著,衣裳也換了,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車伕,掩人耳目。
中途休息的時候,寧籍按著時辰給她喂藥、施針。
她的狀況算是暫時穩住了,但身體的知覺還沒恢復,且全身無力,這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壞,還得繼續用藥治療,再看情況。
晚上,依舊是找了家小藥館歇腳,給她泡藥浴。
每到這一刻,都是最難為情的。
不過,她的思想並不迂腐,不像這裡的姑娘那般墨守成規,畢竟這是在治病呢。
她閉著眼睛倒是不尷尬了,難為情只是寧籍。
他只能努力摒棄雜念,認真給她施針治療。
一根根銀針扎入身體上的穴位,那如螞蟻在咬的感覺及睏意,再次襲來。
不一會,她便睡了過去。
在她腦袋微垂的一瞬,他連忙伸手扶住,讓她睡的舒服一點。